温和而有力。
“您好。”林默回应。
男人拿起那座水晶奖杯，亲手递到了林默的手中，然后对着话筒，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。
“我叫王正国，在最高人民法院工作。”
一句话。
整个会场，落针可闻。
台下，钱为民的身体猛地一震。
那位法学教授，手里的保温杯“哐当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直播间里，所有的弹幕都消失了，仿佛所有人的键盘在这一刻集体失灵。
最高人民法院！
而且，能在这个场合，用这种口气说出这句话的，职位绝对低不了！
副院长！
是最高法的王正国副院长！
天啊！
一场青年律师论坛，竟然惊动了这样一位真正的大人物亲临现场！
王正国没有理会全场的震动，他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，继续用平和的口吻说道：“你今天讲得很好，很有想法，也很有勇气。”
“谢谢王院。”林默不卑不亢。
“那桶水，泼得很好。”王正国忽然说了一句让全场都摸不着头脑的话，但林默却立刻明白了。
这是在说他那个“房子着火”的比喻。
“但是，”王正国话锋一转，“也要注意，别把孩子和洗澡水一起泼出去了。”
这句话，既是肯定，也是敲打。
既赞赏了他的锐气，也提醒他不要否定一切。
林默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最后，”王正国看着他，“你提议的那份《倡议书》，写好了，可以给我寄一份看看。”
说完，他便转身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缓步走下了舞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