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,嚣张地停在出口最显眼的位置。
陆衡戴着墨镜,倚在车门上,正不耐烦地看着手机。看到林默出来,他一把摘下墨镜。
“哟,我们的英雄回来了?瞧这黑的,我还以为非洲友人来支援建设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一辆沉稳的黑色辉腾悄无声息地滑到旁边停下。
车窗降下,是周叙白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。
“上车,别在这儿丢人现眼。”
驾驶位上,陈麦探出头,对着林默和韩清点了点头,然后默默下车,接过了林默手里的背包。
“学姐,一起?”林默看向韩清。
韩清笑着摇了摇头。“我打车就行,你们聚。”
林默没强求,跟着周叙白和陈麦上了辉腾。
陆衡一脸不爽地上了自己的法拉利,一脚油门,引擎发出一声咆哮,率先冲了出去。
“这家伙,还是这么浮夸。”林默摇了摇头。
“他家老爷子过年给了他一笔钱,让他自己折腾,估计是烧得慌。”周叙白推了推眼镜。
汽车平稳地汇入车流。
“老林,你这趟回去,动静不小啊。”周叙白忽然开口。
林默心里一动。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周叙白看着前方的路况。
林默靠在后座上,没再说话。
有些事,不需要说透。
午饭是在学校附近一家常去的川菜馆。
包间里,陆衡唾沫横飞地讲述着自己假期里如何在股市里七进七出,最终赚了一顿饭钱的“光辉事迹”。
陈麦安静地给大家倒茶,偶尔被逗笑了,也只是咧咧嘴。
林默大部分时间在听,顺便埋头干饭。军营里的伙食虽然顶饱,但味道肯定是比不过这大饭店的。
“对了,老周。”陆衡喝了口茶,总算想起了正事,“你之前电话里说的那个棘手的案子,什么情况?”
周叙白夹了一筷子毛血旺,慢条斯理地吃完,才放下筷子。
“一个劳动仲裁案。”周叙白用餐巾擦了擦手,动作不疾不徐。
包间里的喧闹仿佛被他这个动作吸走了。
陆衡停止了吹嘘,陈麦放下了茶壶,林默也停下了筷子。
“当事人,是霉品铺子的一家店铺的店长,在工位上闭眼三分钟,被公司通过无死角监控认定为‘消极怠工’,当天开除,没有一分钱补偿。”
周叙白把事情说得像一杯白开水,听不出任何味道。
陆衡第一个没忍住,一拍大腿。
“我靠,这不就是抢钱吗?闭眼三分钟?上个厕所还不得五分钟呢!”
林默靠回椅子里,浑身的肌肉还在抗议着前几天的魔鬼训练。
他感觉自己刚从一个复杂的棋局里爬出来,眼前这个案子,简单得像是一道小学算术题。
“这有什么棘手的?”林默拿起茶杯,喝了一口,“典型的违法解除劳动合同,证据确凿,事实清楚,正常走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