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全这葫芦里,到底卖的什么药
刘三蛋不就在桌面下藏著吗
干嘛跑外面去打听
片刻后,吴全手提一把茶壶,还抱著一只豁了边的茶碗,步履匆匆急忙赶来。
“郡主先喝口茶,稍候片刻,相信刘三蛋的下落即刻就知。”
望著豁边又乌黑的碗沿,香香郡主眉头一皱,敷衍道:“茶就不喝了,办事要紧,刘三蛋的下落,务必要查清楚了”
“郡主稍后,先喝碗茶水!”
说著,吴全討好似的,放下茶碗后,笨手笨脚地就给香香郡主倒茶。
这一倒,出洋相了。
也许是吴全心里紧张,居然提著茶壶,把灶间刚烧开的一壶茶水,给倒在碗沿外面。
滚烫的茶水,即刻就在桌面上流得到处都是。
“啊……”
突然,桌底下冷不丁一声惨叫,隨即就有人骂了起来,“狗东西吴全,老子和你没完。”
“扑通!”
骂声还没停,一声闷响后,从桌子底下,钻出个人来在地上狂跳著,还背著一只手,惨叫著在后背一阵乱抓个不停。
被这突来的一幕,惊得差点从长条凳子上一个仰面朝天的香香郡主,这才看到眼前狂跳个不停的人,正就是她要找的刘三蛋。
再看眼前的桌面,由於桌面的板子之间,裂开著一条一筷子宽的缝子,而吴全倒在碗沿外面的茶水,顺著桌面的缝隙就流了下去。
这脱了袍只穿著內衣的刘三蛋,被桌面缝子里留下的茶水,背后直接就烫湿了一大片。
“刘,刘兄……”
吴全手中还提著早已倒空了的茶壶,一脸紧张地望向在地上蹦躂著的刘三蛋,又是一声急道:“兄弟我,见了郡主,这手就抖……”
“扑哧!”
本来一脸严霜的香香郡主,霎时就被惹得笑了起来,还差点吹个鼻涕泡。
刘三蛋的后背,差点被烫掉了一层皮,眼中喷著怒火,就要把吴全给吃了一样。
望著狼狈不堪的刘三蛋,笑够了的香香郡主,顿时把脸一拉,视线转移到一脸不安,手无举措的吴全身上,慍色骂道:“你俩,没一个好东西!”
这时候,刘三蛋彻底被激怒了,丝毫不顾香香郡主在场,指著吴全的鼻子骂道:“卖友求荣的东西,王爷不日就到边城,到时候,老子非要你这狗东西给个说法不成。”
再是带领二百血卫军的百夫长,可作为叶十三亲卫之一的刘三蛋,却是不怯吴全。
王爷不日就到边城
香香郡主一怔,难道,这刘三蛋说的是实话
“行了!”
香香郡主一摆手,目光冷冷看向刘三蛋,道:“没烫死你,算你命大,放老实点,本郡主再问你一次,王爷真没任何危险”
牛劲上来的刘三蛋,没好气地说道:“这个,还是等王爷回来,郡主亲自问王爷好了,小的还要去寧鶻的温泉行宫,向老夫人和小姐报平安,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小的,免得耽误了王爷的交代。”
“寧鶻的温泉行宫”
香香郡主又是一头雾水,急道:“老夫人和彩儿,不是在芦河湾的何家大院吗这如何又冒出个温泉行宫来”
此言一出,刘三蛋就知道,这个郡主,还不知道吴六子已经派人,把叶刘氏和彩儿,送到了银滩城外十里处的那个温泉行宫。
刘三蛋一撇嘴,又道:“回郡主话,入关后,王爷让吴头筹备粮食时,顺便派人把老夫人和彩儿,直接送到新发现的一处温暖地方,想必是时间紧迫,加上路途遥远,还没来及另行派人告知郡主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刘三蛋挠著后背被烫过的位置,咧嘴又道:“不过就是派人告知郡主,说寧鶻银滩城外,有一处温暖如春的好地方,郡主也不会相信的。反正,郡主是信不过王爷的。”
“放屁!”
面上霎时就一红的香香郡主,岂能听不出刘三蛋话里有话瞬间暴怒道:“本郡主是信不过你这贼骨头,而非是信不过王爷,你这刁钻货,少给本郡主头上栽赃,本郡主何时信不过王爷了”
急眼了!
自知理亏的香香郡主,没理都要搅三分的她,如何会在这些兵卒面前认错
无处撒气的她,这又把目光看向一旁偷著乐的吴全,怒道:“你,也不是给个好东西,一起串通起来欺瞒本郡主,这笔帐,本郡主先替你俩记著,等王爷一回来,再跟你们算总帐!”
吴全一脸尷尬,訕笑道:“郡主息怒,小的可不敢欺瞒您吶,这桌下何时藏了人小的也不知道啊!”
“哼!”
香香郡主冷哼一声,气鼓鼓道:“暂且信你们一回。王爷要是真在凯旋途中,本郡主少不了给你俩一份大大的赏赐。但要是敢动鬼心眼欺骗本郡主,到时候可没你们的好果子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