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十三也赶了过来。
“王爷,这把金刀,应该是哲別所有”
满腹狐疑的袁彪,双手捧著金刀,小心翼翼地递向叶十三。
不料,叶十三轻蔑地斜瞥一眼袁彪捧著的金刀,淡淡说道:“无非就是个纸老虎而已,用金铸刀,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质地太软不说,还沉得要命。”
这话不假!
叶十三腰里掛著的那把,其貌不扬,看起来就像一截烂铁条一样的刀坯,用起来那可是削铁如泥。
“你可拿好了!”
叶十三说著话的时候,腰里那把残刀此时已经出鞘,被叶十三握在手里。
没人看到叶十三是何时抽刀出来。
这时候,眾將领眼前一条黑线闪过的同时,袁彪手里捧著的那把金刀,已经连刀鞘带里面的刀身,被叶十三手中的残刀,从中部斜劈成两节。
“刀是用来砍杀的,不是摆那里唬人的。”
叶十三嘴角一拧,轻蔑地又是一句。
这话,说得在场的大小將领们,顿时就哭笑不得。
谁都知道,这样的刀,哪是拿著衝锋陷阵砍人脑袋的
那是权力的象徵,有著至高无上的威严。
101看书101.全手打无错站
它就是皇权的化身,就是奴役民眾的工具。
“那个號称元蒙的第一勇士呢”
叶十三的目光,才金刀上移开,在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上扫视著。
袁彪面颊一抽,小声道:“回王爷话,就是没发现有穿金甲的尸体。”
都知道,叶十三问的,可是哲別的尸体。
方才那一砍,金刀的断茬,就离袁彪捧著金刀的两只手中间断开。
元蒙瞅著自己的两只手掌,发现自己的十根指头,居然一根都没有少。
“王爷,这里有辆马车!”
几百步外的吴六子,带著刘三蛋几个,正围在一辆用黑慢围著车篷的马车。
马车的车篷被黑幔围起,一个念头,直接袭上叶十三的大脑。
莫非
叶十三迟疑一下,转身就奔向几百步外的马车。
“王爷,车里有具尸体!”
还没奔到车跟前,吴六子又是一声高喊。
“狗东西,还穿著金甲”
此时,爬上车辕的刘三蛋,已经和谢老五把车中的尸体,给拖了出来。
尸体高大魁梧,但面色青紫,从胸前渗出的血渍,已经变得紫黑。
“这人,死了有一天多了!”
吴六子查验了一番尸体,又用手指蘸了蘸尸体胸前的血痂,放在鼻子上闻了闻,又道:“这人死去已有十二个时辰了,並且在死前大量饮酒,看刀口,是用利器从后背贯通到前胸。”
尸体被扔在地上,铁线编织的软甲上面,两只肩膀的虎头装饰,却是用真金打造的。
有了这个標誌,也就是所说的金甲了。
吴六子拨弄著尸体,前后翻看了一阵,道:“此人军职极高,这身金甲,应该是死后被套上去的。”
死后被套上去的
莫非,这人是被人杀了后,才给穿上金甲,然后装进车里,跟著队伍后面准备运回元蒙
吴六子站了起来,搓著手又道:“王爷,依末將看,此人应该死於內訌。”
一提“內訌”二字,刘三蛋猛然打了个激灵,惊道:“莫非昨日早上,丰泽城內突然封城,差点让我三人出不了城,想必就是发生了这等事情”
叶十三沉默不语,半眯著眼睛,目光一直盯著尸体金甲
这皮袍做工精细,边沿居然是用丝绸镶边。
要知道,在元蒙的服饰中,能用大夏的丝绸做衣服边饰的,只有是皇族。
但哲別的大军中,没听说有皇族带兵。
答案只有一个,这尸体,就是哲別本人。
“细搜车內,小物件都不要放过!”
叶十三突然抬头,向刘三蛋就是一句。
不大一会,刘三蛋捧著一些零碎出来,还真让叶十三猜中了,那些零碎中,用一块羊皮裹著的,居然是一块印签,懂元蒙文字的兵卒一看,果真是哲別的印符。
这鸟人
如何死的是如此窝囊
叶十三一阵疑惑,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。
是谁杀了哲別这个问题,又是眾將领们心头的一个疑团。
这时候,五六子又把倒在车軲轆旁边的巴耶鲁的尸体,给翻了过来查看。
“王爷,此人额前有拳头大的淤血包,看来是慌不择路撞上马车昏倒,又被流到面部周围的马血给呛死。”
你这鸟人,要是放在前世的现代,不做个法医的话,可真是屈才了。
叶十三肚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