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募兵丁,形同造反。
就是叶十三兵权在握,创建血卫军的时候,那也是从在册的军籍中选拔的兵卒。
这叶腊八倒好,直接私募十人。
按大夏律,私募兵丁一伍者,斩!
私募兵丁两伍者,抄家。
若是私募兵丁十伍以上者,灭其三族。
一伍五人,叶腊八直接私募了十人,那可就是两伍。
按大夏律,叶腊八不但该砍头,而且还要被抄家。
“砍了!”
叶十三已经没有了耐心,冷冷就是一句。
“啊……”
话音一落,早已下了马背的何秀儿,手中的短刀闪过一道寒光,离她最近的兔唇豁嘴兵卒,惨叫一声后脖子喷血就倒地不起。
“你们……”
斗鸡眼兵卒霎时就被嚇傻,张著嘴还没说出后面的话,肩上一颗脑袋,直接被早已怒火中烧的陈七七砍了下来。
大白天当街杀人,街道上迅速就围上来看热闹的百姓们。
絳云楼地处闹市,且又是大天白日,无论是商贩还是行人,都纷纷围了过来看看发生了何等事情
“杀人了,快去报官!”
“慌什么没看到人家都是骑马带刀的军伍”
有人嚷嚷著报官,也有人提醒是军方在办事。
一瞥早已气绝的两个兵卒,叶十三抬头看向小楼,淡淡说道:“留下两个守住这里,其余人跟我上去。”
“哐当!”
小楼精致的雕木门,被陈七斤几个用脚踹开。
“哎哎哎,你们什么人……”
抖著一身肥肉,闻声下楼的胖女人,刚叫喊著训斥一句,就被何秀儿一个巴掌扇翻在地。
看似瘦弱的何秀儿,这一巴掌,直接把一身肥肉,且又块头不小的胖女人给抽昏了过去。
陈七斤带著兵卒,几个箭步就躥上了楼梯,手中明晃晃的佩刀,嚇得走廊上端著茶盘酒具的一名妙龄女人尖叫起来。
女人的尖叫,瓷器掉地的碎裂声,惊得一间屋子里的人怒吼不已。
“混帐东西,大白天被鬼撵著了”
可不!
这阵势,比鬼还令人后怕。
外面被砍了两个,楼梯口又被抽昏了一个,亮闪闪的钢刀寒气逼人,能不叫喊吗
屋里的人骂骂咧咧,一脚刚跨出屋门,目光就和楼梯上缓缓射来的两道目光相撞。
“闰……”
一句话还没出口,屋里人就像被火烫著了一样,迅速退回了屋中。
“拿下!”
楼梯上缓缓走上来的叶十三,冷声就是一句。
走在最前面的何秀儿和陈七斤,霎时一个箭步进屋,一左一右,两把寒气逼人的佩刀,已经被架在缩回屋中的人的脖子上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不认得我了”
脖子上被架著两把刀的屋中人,惊恐得瞪大了眼睛,说话已经是不利索了。
“叶大人,叶財东,別来无恙啊”
叶十三背著双手,缓缓踏进屋中。
“哎呀,是叶大將军到了!”
一声强装镇定的娇呼,从屋里的雕屏风后面传出,带著一股香风的女人身影,就像一只蝴蝶一样来到叶十三面前。
“不知大將军驾到,奴家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!”
伴著娇滴滴的嗲声,一张精致的面容抬头望向叶十三。
“金铃儿,是你”
叶十三一阵惊讶,隨即就认出了眼前的女人。
“承蒙大將军还记得奴家,还请大將军上座,待奴家去给大將军烧茶!”
一双眉目传情的女人,夸张地一扭腰肢,就要准备从屋门出去。
不料,女人刚走到屋门口,就被两把寒气逼人的钢刀就逼了回来。
这时候,背对著女人的叶十三又开口道:“金铃儿,西河镇百楼的头牌窑姐儿,如何又到万川郡絳云楼了”
叶十三口气淡淡的这一问,顿时惊得名叫“金铃儿”的女人陡然一惊,隨即又换上了一副百媚横生的笑脸,道:“回大將军话,奴家承蒙叶家大爷看得起,这才带奴家来经营絳云楼。”
“他,可是大將军您的堂哥呀!”
金铃儿眉眼一转,画蛇添足地指著早已被嚇傻了的叶腊八又是一句。
叶腊八经金铃儿这么一说,猛然一惊醒,急道:“没错啊闰儿弟弟,您连为兄都认不出了吗”
这一句,直接將叶十三的盛怒点燃。
叶十三猛然一转脸,双眸喷火地盯著叶腊八那张阴晴不定的脸,冷声道:“我叶家,还没出过开窑子的东家,如此骯脏行列的齷齪勾当,你也配姓叶”
叶十三的怒斥,就像惊雷当头炸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