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队员们脸上看到了悲痛,周釗霎时就明白了过来。
望著叶十三们归来的寧鶻方向,周釗向崔明贵使了个眼色。
当然,崔明贵懂得周釗的这一瞥。
从叶十三们归来的人数上,他已经明白了战损。
“长枪准备,三响祭祀英魂!”
崔明贵扯著嗓子,向严阵以待的血卫军长枪手就是一声暴吼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
三声一拨,接连三拨,总共九声枪响,为永远回不来的三名特战队的队员致敬。
“大將军,下令吧!”
鸣枪致敬完毕的崔明贵,眨著一双变得血红的眼睛,在叶十三面前单腿一跪,抱拳请战,“小的愿率一千血卫军,荡平寧鶻王上的银滩城。”
“大將军……”
周釗带著眾將领,也在叶十三面前跪下来请求道:“眼下士气高涨,我军一鼓作气杀过边境线,將银滩城拿下。”
“不急!”
叶十三摆摆手,然后把双手背在身后,淡淡又道:“本帅已经给了寧鶻王上赫拉儿十日时间,到时候,他不来查尔津覲见本帅,那么再收拾他也不迟。”
十日宽限
周釗心头一震,道:“敢问大將军,何故要等十日之久”
听话听音,周敬已经想到了,叶十三绝对是向寧鶻王上赫拉儿发了最后通牒。
至於这个通牒的內容是什么
既然叶十三不说,他也不敢贸然询问。
果然!
叶十三嘴角一扬,轻蔑地笑道:“我还真怕他来,不然,还真没有个好藉口割他的肉。”
此言一出,周釗懂了。
叶十三压根就没希望赫拉儿在限定的十日內来请罪。
限定十日,只是叶十三的一个託辞,要想收拾赫拉儿,就得先找个锤实了的藉口。
想到这些,周釗从地上起来,向身边將领们说道:“恭迎大將军回皇城,此地多留一些探马,时刻监视那边的动静。”
周釗也知道,寧鶻大军正在二十里外的地方屯集,防止北防军向东挺进。
接应叶十三的近三千兵马,浩浩荡荡又向查尔津城折返。
半天后,赫拉儿就接到边境急报。
得知突然出现在边境的三千大夏北防军撤兵后,赫拉儿不禁得意起来。
“狗屁!”
赫拉儿嘴角一扬,面带狞色说道:“刺杀忽烈儿可汗的,一定是內奸,这些狗贼放话本王上十日內,赴查尔津城向北防军统帅叶十三请罪,本王上才不是软骨头,这等吃里扒外的事,休想!”
“王上圣明!”
一名王公站了出来,得意说道:“看来,真有內奸,边境突然出现三千北防军的兵马,就是来接应他们的。”
另名王公点点头,表示深有同感,道:“北防军派奸细和这些败类联络,目的就是杀了忽烈儿泄愤,丟失虎头关一事,让他们更加痛恨忽烈儿可汗了。”
“没错!”
一名武將上前,躬身一礼说道:“忽烈儿可汗不死,大夏北防军就安不下心,虽然他们占领了查尔津城,但元蒙的部族不认可他们,所以他们要除掉忽烈儿可汗为快,故勾结忽烈儿可汗身边的败类,从而进行了刺杀。”
此言一出,群臣都点头称讚不已。
似乎这个推测,才是唯一的答案。
他们压根就想不到,叶十三亲自带著特战队,从高不可攀的崇山峻岭之境攀越而来。
虽然眾口一词赞成这个推测,但最先发话的一个王爷,痛心地摇头道:“糊涂啊糊涂!”
王爷向赫拉儿躬身一礼,痛心说道:“王上明鑑啊!若真是忽烈儿身边侍卫叛变,那就能排查出来他们的名字,但本王得知,除了八名侍卫被杀,忽烈儿身边的近卫没少一人。由此可见,这刺客,定是从外面潜入驛馆行刺,我寧鶻不可大意啊!”
刺客,从外面进入
此言一出,一直持相反意见的一名王公站了出来,面带不快地说道:“驛馆內除了我寧鶻的巡逻兵士外,还有一百多名忽烈儿自带的侍卫。再说,就是驛馆外围,那也有元蒙的军队和我寧鶻兵马共同协防巡逻,要是有刺客从外面进入,那也是他们里外勾结,与我寧鶻防守不力无任何干係。”
说完,王公狠瞪老王爷一眼,轻蔑又道:“別认为大夏军队无所不能,要是他们有胆,早都犯我寧鶻边境了,何故偷偷摸摸出兵又撤军”
王公的话,又引起了不少共鸣。
一名武將低头沉思片刻,抬起头来说道:“若真是北防军在神不知,鬼不觉的情况下刺杀忽烈儿,那可是难以办到的,要是他们真有那个本事,早都对我王上下手了,诸位说是不是这样”
武將的话一落,眾臣都纷纷议论起来。
要是刺客真有那本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