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叶十三眼眸,已经是杀机迸溅!
“张寡妇,高七,你二人可知罪”
叶十三懒得再听狗咬狗的那些废话,单刀直入就奔向主题。
这一声质问,高七和张寡妇浑身就抖了起来。
“小的知罪,小的知罪,在值守期间,违反禁令带女人进入防御工事寻欢。”
“民妇知罪,民妇不应该进入军事禁区,不该干扰了烽火台值守军务。”
高七与张寡妇二人,一口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责,在地上磕头如捣蒜。
叶十三岂能是这么好糊弄
冷眼一瞥眼前跪著的二人,然后把目光投向愤愤不已的郭威,道:“你身为驻军百夫长,通敌叛国该当何罪”
通敌叛国
不是违反军纪禁令,私带外人进入防御工事淫乐吗
这姦夫淫妇的下作勾当,如何与通敌叛国扯上关係了
“本千户在问你话呢!”
望著一头雾水,呆立当场的郭威,叶十三厉声又是一句。
“通敌叛国,当然是砍头的死罪了,要是造成严重后果,可诛灭九族。”
被惊出一身冷汗的郭威,不假思索张口就答。
“大人明鑑,小的冤枉啊!”
“民妇只是拿这身糟肉,换取一些活命的粮食而已,民妇哪敢通敌啊!”
二人被嚇得魂飞魄散,开始极力为自己洗脱。
“你们真以为,老子对你俩的那些嗜淫之好感兴趣不成”
叶十三紧跟著又是一问。
“大人,小的就是耐不住寂寞,这才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叶十三勃然大怒,打断高七的狡辩,又道:“死到临头,还在给老子演戏,你当老子是傻子不成”
叶十三紧盯著高七的眼睛片刻,这又淡淡说道:“昨夜发生了何事你这对狗男女还不知道吧”
说完,叶十三重新坐了下来,把头往椅背上一靠。
被嚇掉了三魂的郭威,这才回过了神,指著高七的鼻子,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你还不知道吧就昨天晚上,千户大人在沙河湾设伏,歼灭又来偷袭我驻军大营的韃子二十多人,那些韃子的脑袋,已经被送往镇上衙门示眾。”
此言一出,高七的一张脸,开始变得煞白,额头豆粒大的汗珠子,也直往衣领里灌。
张寡妇更是狼狈,瘫坐在地的她,屁股底下霎时又渗出一滩腥臊的黄汤来。
韃子被杀
这不明摆著的吗
肯定有活口被审讯,他私通韃子贩卖信息的事情自然就会败露。
想到这里,高七的身子不由地抖得就像筛糠一样。
抵赖,已经无用,还不如充一次硬汉,出出心中的那口恶气。
就在叶十三冷眼注视著眼前二人的时候,高七突然抬起头来,迎著叶十三的目光,恨声道:“我张家兄弟自吃粮以来多年无事,从你到了边城,我五哥被射杀,今天你又要我的命,合著我张家欠你的人命不成”
面对高七的质问,叶十三笑了。
“大敌来犯,你兄长高五身为什长,不但不以身作则,垂先作出表率不说,还企图藉机逃跑,不顾同伍士卒的性命,不顾辖区百姓安危,如此失职怕死之人,难道不该射杀”
“更可耻的是你这个做弟弟的,你兄高五之死,乃前车之鑑,你身为弟弟,又是担任著同样的警讯要务,不但不引以为戒,反而变本加厉,私通元蒙敌贼,损我大夏国之利益,这难道不该死吗”
“由你通敌叛国之祸,沙柳滩村被韃子血洗,百姓死伤无数,粮食牲口尽数被抢,驻军大营被屠,戍边士卒血流成河,如此滔天罪行,你安有脸来质问老子”
叶十三一连串的灵魂三问,惊得郭威一时站立不稳,差点一头栽倒在地。
这一切,他作为驻军百夫长,居然丝毫不知。
叶十三要是连带问责,他这个百夫长,恐怕也是难辞其咎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郭威浑身发抖,指著高七说不出话来。
在叶十三的灵魂三问之下,高七反而淡定起来,紧闭著眼睛一眼不发,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。
“杀你这一对狗男女倒是简单,老子一刀就能办到,可老子改变了主意,將你交给军部处置。”
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叶十三居然没有杀高七,而是做出了把高七移交军部的决定。
按高七所犯之罪,別说是叶十三了,就是百夫长郭威,只要证据確凿之下,也有权力就地处置。
高七已经是死定了,只是挨谁的刀而已。
叶十三又把目光,投向面如死灰的张寡妇脸上,轻蔑说道:“一个妇道人家,却不恪守妇道,生活艰难的人多了,难道都像你一样操皮肉营生”
“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