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十三这一笑,眼前围著的人就更加得意起来。
“如何怕了吧!”
拿著棍子的高个家丁,轻蔑地盯著叶十三,嘴角一扬又道:“识相的,就乖乖拿出银子交了,然后向我家员外磕三个响头谢罪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如何”
叶十三眼寒芒一闪,冷声对拿棍子的家丁又是一问。
“不然翻倍,让我堂弟从你的餉银里扣二十两。”
仗著有堂弟是个伍长,何正接过话头,伸出两根胡萝卜一样的手指,向叶十三面前一晃。
“这年头,什么人都出来矇事了一个奴籍兵卒,比狗都贱的身份,居然在何员外老爷面前充大”
又一个提著棍子的家丁走了过来,斜眼瞅著叶十三,恶声说道:“別耍光棍,那没用,还是拿银子出来,老子就放过这两条比狗还贱的货,没银子,那就滚回烽火台捡狼粪去!”
捡狼粪,那是烽燧兵中最下贱的活。
满脸得意的何正,又是“嘿嘿”一笑。
【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.】
“比狗还要贱上三分的奴籍,充了个烽燧兵,还自以为是有出息了,要不是看著你是我那堂弟何虎手下的兵,老子早叫人把你塞冰眼里当冻鱼了。”
说完,何正面色骤然一变,向身边的家丁们吼道:“来呀!把这个两个偷鱼的杂碎,扒光了给扔冰面上冻著去,啥时候这小子拿银子回来,再放这俩杂碎回去。”
扒光了衣服扔冰面上
就这节气,这不诚心要人的命吗
奴籍的命再是不值钱,那也是由官府发落,哪轮到你一个土鱉財主做主
“闰儿,你快走,不要管我们了。”
“兄弟,听哥的话,我和二叔死了也就死了,在这地方反正不是饿死就是冻死,没什么可放不下的,倒是你,还有婶娘和彩儿妹妹要靠你照顾,你赶快走,不要受我们的连累。”
一脸悲愤,一脸绝望,一脸恓惶的叶家叔侄二人,极力叫喊著让叶十三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再是魂穿而来!
再是和这俩叔侄没有直接的血缘关係,但叶十三此时心中的怒火,已经燃烧到了极点。
“什么这小子还有妹妹”
叶家叔侄的话,霎时就让何正的眼睛一亮,凑上一张油汪汪的大脸,嬉皮笑脸地向叶十三说道:“没钱也行,这样好了,就当本员外行善一次,银子罚金不要了,拿你的妹妹顶帐如何”
何家的这些畜生,果然都是一副德行,嘴里丑陋得无法直视。
一提妹妹彩儿,叶十三的脸都绿了。
叶十三面颊一阵急抽,咬牙说道:“好,这笔债,我认了。”
“认了就拿钱,没钱就拿人来顶。”
何正眼中,儘是淫邪之光。
向旁边人挤了一下眼睛,又道:“如何办你可得想好了再说。”
“不就是银子么”
叶十三突然笑了,神情诡异得叫人琢摸不透。
目光缓缓从面前那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,淡淡又道:“想要银子,或者是要人,跟我去黄羊峴拿。”
“好,有胆!”
何正面上一寒,慍色说道:“你们,押著这两个狗东西,咱一起去那边拿钱。”
“老爷,这不妥吧!”
还是有人心存顾虑,瞥了一眼叶十三,凑到何正的耳边,又道:“出了村,就是別人的地盘,这”
“哈哈哈!”
何正仰头,又是一阵狂笑,直笑得一脸的肥肉都抖动个不停。
等笑够了,何正拉下脸来,沉道:“就是到了烽火台,那也是我堂弟何虎的地盘,就是相邻的屯田村,徐僉事也是认得我的,怕个俅!”
叶十三仿佛没听见何正的狂妄言狂语,径直把马牵了过来,向一脸死灰的叶家叔侄说道:“二叔,堂哥,韃子的这马可结实了,你们都骑上去,我们走。回”
韃子的马
这时候,何正他们,这才把目光投向叶十三牵著的马身上。
“好啊!”
何正脸色陡然一变,吼道:“这小子,居然偷了僉事大人的马”
“没错,烽燧兵没什么好马的,这马一看就是上等良驹,除了屯田村的僉事徐大人,谁还有如此得力的健马”
“我说,把这小子给绑了,送到屯田村徐僉事那里,还能落一份天大的人情。”
何正的打手们,顿时就兴奋了起来。
“不碍事!”
何正阴阴一笑,道:“就让这小子先逍遥上一阵,等到了地方,自然会有人收拾他的。”
说话间,有人赶了一辆马车过来,何正扭著肥胖的身子,上了车后,迫不及待地就跟在叶十三身后向黄羊峴方向奔去。
半晌时间过去,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