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七眼里闪著泪光，嘴角却带著笑容，“好，七七等著小姐封的大將军。”
朱元元白天一直都在凌七的房间里。
凌七把处理好的人皮面具贴在朱元元的脸上，不断调整著大小，直到完全贴合。
朱元元看著铜镜中的自己，动动嘴，眨眨眼睛，表情非常自然，根本看不出带著人皮面具。
她看向凌七，用塔娜公主的声音说道：“七七，怎么样，我像塔娜公主吗”
凌七眼底闪过一丝惊讶，她点点头，“一模一样，小姐你好厉害。”
朱元元散开自己的头髮，“七七，帮我把头髮梳成塔娜的辫子。”
凌七手巧，很快帮朱元元编好了辫子。
看到朱元元的样子，凌七都有些恍惚了，“小姐，我已经快认不出你了。”
“认不出就对了。”朱元元依旧用塔娜的声音，她要儘快习惯用这个声音，免得到了那边出差错。
凌七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朱元元，“小姐，如果你想摘掉人皮面具，就用这瓶药水，不伤皮肤的。”
“好！”朱元元把药水收进了仓库。
她不准备摘掉人皮面具了，弄一次好麻烦，而且她明天就要去蒙古军营了。
朱元元抱住凌七，“七七，记住，只要没见到我的尸首，那我就是活著，我早晚会回来找你的，一定要等著我。”
“好！”凌七把要流出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，她觉得这时候哭实在是太晦气了。
朱元元戴上面纱后离开凌七的房间，悄悄来到慕凌川的房间。
慕凌川没在，应该还在忙，明日蒙古国使者就要过来签订停战协议了，他们肯定还在开会。
朱元元脱了衣服上了床，她还有些困，今天必须养精蓄锐，明日好应付那些蒙古国人。
慕凌川忙完时天已经黑了，他回到房间，发现床上有人，不去看也知道是谁。
他心情沉重，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朱元元。
点燃桌上的烛火，他走向床边，朱元元背对著他，还在呼呼睡觉。
慕凌川抚上朱元元的肩膀，轻声唤她的名字：“元元。”
“嗯”朱元元被喊醒了，她一个翻身平躺著睁开眼睛，对上慕凌川惊恐的目光。
慕凌川起身后退一步，拔出身上的佩剑指向朱元元，“你是谁”
朱元元摸摸自己的脸，想起自己现在是塔娜的模样，她解开衣服，露出上身，“脸认不出来，身子能认出来吗”
“你真的是元元”慕凌川瞟了眼朱元元那雪白的身子，默默收起了佩剑，“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”
朱元元坐了起来，合拢衣服，摸了摸自己的辫子，用塔娜的声音问道：“是不是很像”
慕凌川皱起眉头，他又有种抽剑的衝动，“可我不喜欢。”
“我今晚可是特意来陪你的，”朱元元恢復自己的声音说道，“明日我就要走了。”
慕凌川泄了气，一屁股坐回床上，“元元，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”
朱元元摇摇头，“事到如今，只能按我的办法走了。”
“元元……”慕凌川无奈地嘆息一声。
“別嘆气了，”朱元元靠在慕凌川怀里，“还是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吧，明天之后肯定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了。”
慕凌川也知道，可是面对著塔娜的脸，只想逃走，他转过头不去看朱元元，“你这张脸我看著反胃。”
朱元元忘了这点，塔娜公主长得虽然还不错，但却是慕凌川十分討厌的人。
他看都不想看到，又如何和她亲昵呢。
只能想办法了，朱元元戴上了面纱，遮住大部分的脸，声音还是她自己的，“那今晚只能这样了。”
慕凌川转过头，看到戴著面纱的朱元元，听著她的声音，身体放鬆下来。
他躺在床上抱著朱元元，什么都没做，就这样静静地待著。
“川川，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吗”朱元元突然开口问道。
慕凌川想了想，“在冷宫里，看你跳舞，像个小青蛙。”
“那不是第一次，”朱元元纠正道，“第一次是在冷宫外，你让我给娘娘带包东西。”
“是吗”慕凌川有些记不住了，他记住朱元元是因为那张很好吃的烤饼，还有她跳的那支奇特的舞蹈，“我还记得烤饼的味道，好久没吃到了。”
慕凌川这么一说，朱元元也咽了下口水，“等我回来的，一定再给你做。”
“好，”慕凌川收紧胳膊，“我等著。”
两人聊著聊著，朱元元不知不觉睡著了。
醒来的时候，慕凌川已经离开了，朱元元坐起来就摸自己的脸，面纱还在。
她摘掉面纱，从仓库里取出一把小铜镜，左右照照自己的脸，很好，一点瑕疵都没有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