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元把身体往水下沉下去,只露个脑袋在外面,她看向来人,蹙眉问道:“大皇子,你没看见我在洗澡吗”
慕飞白特意往水下瞟了一眼,“本皇子又不瞎。”
“那请你先出去。”朱元元又生气又羞耻,脸颊浮起一层红晕。
慕飞白拉了把椅子过来,坐在浴桶旁边,“凡事讲究礼尚往来,我沐浴的时候,你不是也在一旁看著,还动手摸过。”
“那怎么能一样,”朱元元眼睛瞪得溜圆,“我那时是你的贴身宫女,帮你沐浴是我的职责。”
“我也可以帮你沐浴,”慕飞白勾起唇角,“本皇子不介意的。”
“我介意,”朱元元伸出胳膊,指向门口,“你快出去,再不出去我要喊人了。”
看到朱元元圆润白嫩的胳膊,慕飞白的眼神变得幽暗,他垂下眼眸起身,“给你一盏茶的时间,洗好出来。”
说完,慕飞白离开房间出去了。
朱元元快速把全身洗乾净,穿上衣服,把长发用布擦乾,披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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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推门走出房间,慕飞白坐在轮椅上背对著门口。
“殿下。”朱元元轻声喊道。
慕飞白转动轮椅,面向朱元元,他上下打量著朱元元,“身上可受伤了”
朱元元点点头,“跑的时候膝盖磕破了。”
她把两只手掌摊到慕飞白面前,“掌心也破了。”
慕飞白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,打开瓶口,握住朱元元的手指,把药粉倒在伤口处,“止疼消肿的,应该不会耽误你明天的比试。”
“谢谢殿下。”朱元元心中感动,大皇子为人是强势了点,但对她真的很好,知道她出事还特意跑过来给她上药。
乾净修长的手指好好看,她犯了痴,用上完药的手去摸慕飞白的手指。
慕飞白动作一顿,抬起头去看她,“你在挑逗我”
“没有,”朱元元当头一棒被打醒,她收回手背在身后,“你手指沾上药粉了,我帮你擦掉而已。”
慕飞白嗤笑一声,“我又不瞎。”
“腿上的伤呢”掌心上完了,慕飞白举著药瓶问道。
朱元元夺过他手里的药瓶和瓶盖,“腿上的伤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,不麻烦殿下了。”
慕飞白的手指敲著轮椅扶手,“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,你如果不认识,他为什么会送你回来,还准確地知道你住在哪里”
大皇子比玄三难缠多了,问的问题好刁钻。
“有过一面之缘,”朱元元回答道,“但他一直戴著面具,我並不知道他是谁。”
“上次是什么时候见的在哪儿见的你们都说过什么”慕飞白刨根问底,有个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的人,对於皇家人来说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朱元元咬了咬下唇,犹豫片刻后,便把她和面具少年第一次见面发生的事告诉了慕飞白。
慕飞白听完,眼神微眯,“还有这种事你都和谁说过”
“我只告诉过五皇子。”朱元元坦白道。
慕飞白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明日的比试你有五成的把握”
看来大皇子是听到她和荣贵妃的对话了,朱元元蹙眉,看著自己受伤的手掌,“至少不能输。”
“是为了五皇弟”慕飞白突然拽住朱元元的胳膊,把她抱进怀里,“你可以为了他贏得比试,但你不能嫁给他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”朱元元挣扎两下,毫无结果后便放弃了。
“如果想看到我们亲兄弟反目,那你就试试。”慕飞白在朱元元耳边吹著热气,可说出的话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。
她不能成为祸水,不能让大皇子和五皇子反目,不能让荣贵妃伤心,不能动摇大昭国的稳定。
“我有这么重要吗”朱元元不禁对自己的重要性產生了疑惑。
“我得不到的,別人也別想得到,”慕飞白的手抚上她的脖子,“把我逼急了,寧可捨弃也不会顺了別人的意。”
朱元元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一般,脸色变得苍白,出了一身的冷汗,她怎么就招惹上大皇子这么变態的人了。
她咽了下口水,“我懂了。”
慕飞白轻吻了下她的脸颊,“进去休息吧,我还有事要做。”
……
心大的朱元元一觉到了天明,在黄鶯和白鸽口中听到了惊人的消息:昨日皇宫里进了刺客,禁卫军搜查了一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