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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秋风悲画扇 3(1 / 2)

郑帝笑道:“你这颗白头有什么好看?若真出了乱子,你便似昔年一般为朕守门便好,朕要你头颅又有何用?”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
郑帝又道:“古人云:将相和则万事兴,诸卿都是我郑国股肱之臣,你们雍熙和睦,才是国家兴盛之象。这些小事,原也不必计较过甚。”

卢豫道:“是,臣本便是为陛下守门的老卒,臣虽较昔年老了几岁,然若是有刀在手,只怕也无人敢近臣的身。”笑了两声又道:“陛下,臣也以为陈崇恩处置得法,政事堂所论也是极当。首恶任惠已伏诛,其家小如何处置便非我武将该问之事。陈肃虽有过犯,纵然当真克扣军饷,既已身死,便也无从追问。娄营众将士虽然从恶,但国家用人之时,命其戴罪立功,也是朝廷仁德。至于陈崇恩,以雷霆手段平息变乱,确是有功于国,纵然是臣亲临战阵,只怕也不能如此。”

卢豫忽顿了一顿,又道:“政事堂这般处置,臣并无异议,然有一事,臣却有些忧虑,只不知该如何说起。”

众人听卢豫侃侃而言,都有些诧异,不知他如何肯就此放过陈封。待到听他最后一句,不觉一惊,纷纷侧目。

郑帝却不动声色,只看了卢豫一眼,道:“卢太尉有何忧虑,直说就是。这里都是朝廷重臣,卢太尉不必讳言。”

卢豫道:“陛下,我郑国自禁军大成以来,从未有过哗变之事,前番有兵将闹事,尚是五十余年前,先太祖武皇帝之时。彼时国朝新立,军马初成,先太祖但逢兵变,每以安抚了事,实因其时天下纷乱,欲成大事,须先定人心之故。然彼一时此一时,如今我郑国禁军大成,拥兵四十万之众,兵锋强盛,天下震慑。然虽人多势众,却也其心各异,若不能赏罚分明,只怕便难以管束。”

“今日之事,用不几日必将传遍天下,天下人未必便笑我郑国军务荒废,但若此事就此一笔带过,并不追究一人罪责,只怕便要被人耻笑了。那时人不笑我郑国治军不肃,反要笑朝廷不敢处治武将,岂不使我大国颜面尽失?再者,日后将士们但有一丝不满,便即拥兵哗变,朝廷又该如何处置?政事堂如此处置,不能昭天下,不能儆诸军,臣以为,似有不妥之处,请陛下明鉴。”

崔言待要出言反驳,却见袁端使个眼色,便住了口。只听袁端道:“卢太尉之意,是说此事须要处治几个官员,方能显示我大国之法度,却不知卢太尉以为该处治哪个?”

卢豫道:“袁相公,卢某以为,此乱既生在军中,还该一位大将担些罪责才是,否则,如何要我大郑四十万禁军心服?我思来想去,似也只有陈崇恩可担此责。天璇卫是陈崇恩麾下,陈肃、任惠皆是陈崇恩部将,陈肃更是陈崇恩族弟,陈崇恩若担此罪责,必能塞天下悠悠之口,更能使禁军将士敬服朝廷,不敢以身犯法。此可谓一举而两得。”

卢豫转头向陈封道:“崇恩,我此说非为责罚你,实望你为我大郑禁军之表率。朝廷也并非当真要责罚,不过是圣上亲自下诏申饬一番也就是了,连罚俸都不必有。如此,崇恩并未有丝毫受损,却可使众将士惕然,想来崇恩也不会推辞。还望崇恩体察我之深意。”

陈封等几人闻言已是恍然,原来卢豫至此并未死心,仍想以此事打压陈封。倘若当真如卢豫之言处置,有了这道圣旨申饬,便坐实了陈封的过错,虽不必受罚,但陈封数年内却也难以升迁,便也不能威胁卢豫之位了。

陈封拱手道:“卢太尉是我郑国柱石,自然是一心为我大郑,陈封岂敢不察?倘若能利于国家朝廷,陈封自然也不敢推辞。”

政事堂几个人都老于政事,岂能不知卢豫之意,但此时却不能冒然开口,众人便一齐望向郑帝。

郑帝微微一笑,道:“卢太尉之言似有几分道理,陈崇恩亦有古大臣之风,政事堂几位宰辅意下如何?”

众人又看袁端,袁端还未开口,却听崔言道:“陛下,臣越礼,有话要说,请陛下恕罪。”

郑帝仍是微笑道:“今日言者无罪,默之说便是。”

崔言道:“卢太尉责我政事堂处置不当,臣原不敢辩驳,但臣闻卢太尉之言于情理不合,却不敢不驳。”

崔言虽是奏对格局,却已转头看向卢豫,道:“卢太尉责政事堂将今日之事一笔带过,臣不敢苟同。兵变首犯任惠已伏法,管束不力之陈肃也已殒命,任惠家小也要受株连,岂能说并不责罚一人?便是从乱的娄营众将士也要服徭役,又岂能说并无责罚?卢太尉说此举不能儆诸军,臣却以为已足矣。卢太尉说政事堂如此处置要教天下耻笑,莫非定要行那使亲者痛而仇者快之事,才能存我郑国颜面么?”

“卢太尉说要陈崇恩担些罪责,臣却实不知陈崇恩何罪之有。今日闹事之熊飞军天璇卫确是陈崇恩麾下,然卢太尉身为禁军都宣抚使,这些人便不是卢太尉之麾下么?若说陈崇恩有罪,卢太尉便无罪么?若说陈崇恩执掌梁都卫戍,梁都驻军生乱便是陈崇恩之责,然陈崇恩出兵两年,还都不过二月,这两年间却是卢太尉主持梁都防务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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