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封微微笑道:“你二人明白了,裴桑鼎却未必便懂,无患,你便为桑鼎分说一番。”
裴绪笑道:“裴绪确是有些懵懂,正要请教程长史。”
程备应了,转头对裴绪道:“都司这道军令传下,夏侯蹇必无处遁形,一鼓成擒矣。桑鼎,先说白水、方维兵马移防龙州,这是极明白了的,便是增兵清川、黄沙防线,以求务必能拦住蜀军。白水、方维距绵谷太远,夏侯蹇必不敢逃往文州,是以这两处可不必再守了。”
裴绪道:“这些我是明白的,我只想不通徐毅节与田密两处兵马作何用处?”
程备道:“徐制司不过做做样子,教蜀人以为我要强攻绵谷,要紧处在田密处。绵谷护城河乃是引嘉陵水而成,绵谷城地势又平坦,我若在绵谷城外嘉陵水下游拦住水流,那水势必倒灌绵谷城。夏侯蹇见我修建拦水坝,便知绵谷必不能守,他便只能寻机突围了。都司军令命不得当真拦水,只是要逼夏侯蹇出城而已,然夏侯蹇若冥顽不灵,那便只能水淹绵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