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予他母子一处田产过活也便罢了。”
袁端道:“律法虽重,然民心亦不可违。田大郎所为实在情理之中,岂可以此罪之。然父亦不可忤,或可轻责田大郎杖二十,以田氏田产分之,令田大郎分家独自过活。”
方旭道:“宜直误矣,田氏幼子是否田老翁亲生尚未可知,且年纪幼小,若以田氏产业归之,便无人经营,日久必败。舍大业而全孝名,田大郎岂非田氏罪人。便是那许多族人也不肯答应。”
袁端心中一凛,暗道:“原来如此,我今日怎的如此糊涂。”便不再开口。
程仪捻须道:“夫人生天地间,其一曰忠,其二曰孝,忠孝相依,忠臣必为孝子,孝子亦必为忠臣。然忠有大忠、小忠之别,忠于一人曰小忠,忠于一国曰大忠,岂可以小忠废大忠。以此推之,孝亦有大孝、小孝之别,孝一人则为小孝,孝一族则为大孝矣。必不可以小孝废大孝也。田大郎当断无罪,以产业归之,此乃天理人情也。”
袁端已出了一身冷汗,徐恒说得什么已不在心上,心中只想着如何尽快逃离这宴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