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
她顿了顿,看着他冰瞳中的星辰,“有你在,我不怕。”
冰澜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他轻轻收紧握住她的手,冰瞳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:“我也一样。”
露台上的风渐渐停了,星轨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两人,冰刃与碎星弓静静地躺在栏杆上,散着淡淡的光芒,像在守护着这难得的宁静。
远处的宫殿灯火通明,却丝毫没有打扰到露台上的两人。
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看着漫天星辰,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力量。
无需更多的言语,彼此的心意已在星轨的光芒中悄然传递。
紫微宫露台的星轨光芒尚未散尽,冰澜掌心突然泛起一阵灼烫。
传讯符从储物袋中自行飞出,原本莹润的玉符此刻黯淡如死灰,仅存的一缕绿光在符面上微弱跳动,像风中残烛般随时会熄灭。
符纸边缘卷曲黑,隐约能看到“雾隐谷”
三个字被黑色纹路侵蚀,散出刺鼻的焦糊味。
“是云渺谷主的传讯!”
清瑶的碎星弓突然剧烈震颤,弓弦上的星纹瞬间转为警戒的赤红色。
她指尖抚过传讯符,星力刚触碰到符面就被黑色纹路反噬,一道细微的火痕顺着指尖蔓延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,“符上的求救信号快断了,雾隐谷出事了!”
冰澜的冰刃已自动跃入掌心,寒气在他周身凝成气旋。
他将传讯符凑到眼前,守渊符文在瞳孔中飞旋转,终于从黑色纹路的缝隙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——那是焚天阁幽冥火特有的掠夺性灵力,比落星渊时更加狂暴。
“是烈风。”
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他没能掌控星核,竟转头报复雾隐谷。”
两人同时踏上传送阵,冰澜将守渊玉珏按在阵眼,清瑶则以星力催动阵纹,金蓝双色的光芒交织成漩涡,将他们的身影瞬间吞没。
传送的眩晕感尚未褪去,刺鼻的腥甜气息已钻入鼻腔,那是灵草枯萎腐烂的味道,混杂着幽冥火燃烧后的焦臭,与记忆中雾隐谷的草木清香判若两地。
踏出传送阵的刹那,清瑶下意识地捂住口鼻。
眼前的雾隐谷已不复往日模样,原本如梦似幻的白色迷雾变成了粘稠的黑雾,黑雾中漂浮着细小的火星,落在裸露的皮肤上竟带来针扎般的刺痛。
道路两旁的灵草尽数枯萎,曾经晶莹剔透的叶片此刻卷曲黑,根部渗出暗红色的汁液,像在无声地哭泣。
“这些灵草是被强行抽取了灵力。”
冰澜的冰刃插入地面,寒气顺着土壤蔓延,却只冻结了表层的黑雾,底下的土壤已被污染成灰黑色。
“幽冥火在吞噬谷中的生机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路边倒毙的灵兽,那些曾在秘境中自由嬉戏的生灵此刻蜷缩成一团,皮毛焦黑,嘴角溢出黑血,眼中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。
黑雾中传来微弱的玉笛声,曲调断断续续,带着气若游丝的绝望。
冰澜与清瑶循声疾行,越靠近秘境中心,黑雾就越浓重,连视线都被压缩在三尺之内。
冰澜的冰刃不断挥出寒气,在前方开辟出一条临时的通路,清瑶则以星力护住周身,防止黑雾中的火星侵入。
“冰澜清瑶”
云渺的声音从黑雾深处传来,带着浓重的喘息。
当两人终于冲破最后一层黑雾,看到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——云渺的白衣沾满了灰黑色的污渍,原本光洁的髻散乱不堪,几缕烧焦的丝贴在脸颊上。
她手中的玉笛绿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,笛身上布满了裂纹,显然是强行催动灵力导致的反噬。
回春泉的泉眼此刻被一层黑色的薄膜覆盖,原本汩汩涌出的泉水变得浑浊不堪,水面漂浮着油状的火纹,每一次冒泡都散出刺鼻的气味。
泉眼周围的灵草已彻底化为焦炭,连最坚韧的守泽藤都枯萎成了黑色的藤蔓,像一条条死去的蛇缠绕在岩石上。
“是焚天阁的‘幽冥火’。”
云渺靠着岩壁缓缓坐下,咳出一口黑血,血珠落在地上立刻化作细小的火星。
“烈风带了大批弟子,用落星渊抢来的星石催动火焰他们在泉眼周围布了‘蚀灵阵’,污染了谷中的灵脉”
冰澜的冰刃猛地刺入泉眼的黑色薄膜,寒气与火纹碰撞的瞬间,薄膜出尖锐的嘶鸣,却并未破裂。
他能感觉到星石的力量正透过阵法源源不断地注入幽冥火,让污染变得越来越顽固。
“阵眼在哪里?”
他的守渊符文顺着冰刃蔓延,试图找到阵法的薄弱点,“我们能破阵。”
清瑶的碎星弓搭着星芒,星力穿透黑雾,在泉眼周围形成一张细密的星网。
她的剜时之眼能看到无数细小的火纹在土壤中流动,最终汇聚向泉眼东侧的一块巨石——那里正散着与落星渊星石相同的灵力波动。
“在那边!”
她的星芒直指巨石,“那块星石是阵眼的核心!”
云渺虚弱地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