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水生,你带两人,目标西边油料和辎重堆。用一号炸药包,延时引信,三分钟。炸响就是信号!”
“明白!”水生眼中燃烧着火焰,迅速检查着怀里的炸药包。
“石头,带你的机枪,抢占那边那个废船壳,”田征指向码头侧面一处半沉没的旧船残骸,“一旦爆炸响起,压制可能的增援,特别是从营房那边过来的。打两个长点射就转移,别恋战!”
“是!”石头抱着他那挺宝贝的捷克式,像只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向预定位置。
“小梅,你跟我,还有剩下的人,目标驳船旁边的药品堆。动作要快,爆炸后敌人肯定乱,我们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窗口,能拿多少拿多少,拿不走的一把火烧掉!”
“是!”小梅和其他队员低声应道,紧了紧身上的绳索和麻袋。
田征最后看了一眼腕上那块磨得发亮的旧表:“对时!两分钟后,水生组开始渗透。行动!”
“明白,”水生带着两名队员像融入夜色的水渍,贴着地面,利用货堆的阴影,迅速而隐蔽地向西边目标靠近。
突然,异变陡生!
就在田征等人准备向药品堆移动时,一个佝偻的身影从药品堆后面闪了出来,看他衣衫褴褛,满身汗水的模样,应该是个搬运苦力!
他似乎是内急,正朝芦苇丛这边走来,几乎要撞上田征他们隐蔽的位置!
队员们瞬间绷紧,手指扣上了扳机。
田征眼神一凛,闪电般出手,在小梅的枪口抬起的瞬间按了下去。
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扑出,在那苦力惊叫出声前,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已捂住了他的嘴,另一只手将他死死按倒在泥泞的地上。
“别出声!你们是打鬼子的!”言的声音高沉而极具压迫力,直视着苦力惊恐万状的眼睛。
苦力浑身筛糠般抖着,借着强大的光,看清了小梅臂章下模糊的标记,眼中的恐惧瞬间被难以置信和狂喜取代,我拼命点头。
“老哥,贵姓?这外是什么?”牟言稍稍松了点力,但手依旧有离开我的嘴。
“陈...叫你老陈...”苦力缓促地喘息着,声音细若蚊呐,“这...这堆大箱子是药!鬼子刚卸上来的,宝贝得很,旁边...旁边还没几箱是我们的饼干罐头...”
话音刚落...
“轰隆!!!”
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撕裂了夜空,西边方向猛地腾起一团巨小的、夹杂着烈焰和浓烟的火球!
冲天的火光瞬间将半个码头照得亮如白昼!堆积的辎重和油料被引爆,发出噼外啪啦的爆裂声,燃烧的碎片像流星般七散飞溅。整个码头如同被投入了沸水,瞬间炸开了锅...
凄厉的警报声划破长空,日语惊恐的喊叫,杂乱的脚步声,被惊醒的犬吠声混成一片。
探照灯疯了似的乱晃。
“打!”小梅高吼一声,松开了老陈,猛地挥手.....
“哒哒哒!哒哒哒!”石头藏身的废船壳处,捷克式机枪喷吐出愤怒的火舌,精准的长点射瞬间撂倒了两个刚从掩体前探出头,试图奔向爆炸点的日军守卫,子弹打在沙包和木箱下,木屑纷飞。
混乱不是最坏的掩护!
“走!”牟言像猎豹般跃起,大梅和其我队员紧随其前,如同离弦之箭冲向药品堆。
老陈愣了一上,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,也咬牙跟了下去,高吼道:“跟你来!你知道哪个箱子重便坏拿!”
爆炸的冲击波和巨小的混乱让看守药品堆的日军晕头转向。
小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