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花清清的面前,直视剑百鸣的怒火,双手结印,阵法展开,铺盖半城之多。
“花满山,你乃战神之父,岂可与堕魔者同流合污?”
“什么堕魔者!”
花满山袖袍骤然一挥,在赫然的飓风之中猎猎作响。
“她花清清,是我花满山的女儿!”
“剑百鸣,你口口声声堕魔有罪,但她可是做了哪一件错事?”
“相反,她作为花家的女儿,自幼时起,就做了不少好事。”
花满山怒视剑百鸣。
他放手让辞镜、辞树远行,亲眼目睹孩子以身祭阵。
他未能教导好花辞玉,让自己的亲生儿子,刀刃对向自己。
他只剩下这一个孩子了,焉能像牲口那样,被桎梏束缚在囚笼,活生生地抽掉筋脉和骨头。
“堕魔,便是十恶不赦之罪。”
剑百鸣声如洪钟,眼底冷霜翻涌卷起千堆雪,“她罪大恶极,还需要我与你细细数来吗?你身为花家之主,战神之父,难道连这点觉悟都没有?花家双子战神尚且知晓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,你岂能只顾一己之私,放任堕魔之女,祸害人间!”
氛围,如杀。
空气里,藏着吃人的刀子。
花满山绝望如斯,只剩下一腔孤勇。
“错了——”
陈王后略有沧桑的声音响起,登时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。
剑百鸣侧眸看向高墙之上身披水墨长裙的女子。
他见过她。
前王后,陈瑶瑶。
区区云都前后,岂敢教他做事?
剑百鸣的唇角,裂开了一抹轻蔑地笑意。
“错了?错什么了?”
北野湉湉问:“自古堕魔,不得好死,向来如此,有何错之?”
“向来如此,就是对的吗?”
陈王后反问。
“陈王后,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
北野湉湉冷笑,悄然间,对陈王后神识传音:“你当真以为叶楚月是为了你族英魂和你家小儿进入的象牙塔吗?你错了,她叶楚月进入象牙塔,是另有目的。她一贯锱铢必较,睚眦必报,真以为,她是以德报怨之人?云都前王几次三番对付她,她还会为了前王部下闯九死一生之路?醒醒吧——”
陈王后眸光一闪。
她深深地看了眼痛苦嘶吼的花清清。
少女的身上,血线越来越多。
漂亮的光,流着猩红的血。
半人半鬼,如兽似魔。
她深吸了口气,直视北野湉湉的眼睛。
“湉小姐,我只相信,我所看见的。”
算计又如何?
丈夫倒塌。
云都群龙无首。
难道就只有叶楚月一人在算计吗?
在座的诸君,哪个又是圣人。
谁又比谁算计的少呢?
“我家破人亡,孑然一人,不惧律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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