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现在慌慌张张的,路上摔了怎么办?”
“听话,先守着她。”
阿福停下脚步,紧挨着藤椅坐下,手轻轻搭在暖夏手腕上,像在传递自己的温度。
他嘴里反复念叨:“都怪我,早上没拦着你缝布壳,要是你和娃有事,我……”
“别胡说。”
暖夏轻轻拍他的手,“就是累着了,歇会儿就好。”
没等多久,十四领着何大夫匆匆赶来。
因为走的太着急,何大夫肩头的药箱带子都歪了。
他进门就问:“暖夏姑娘在哪?”
他走到暖夏面前搭脉,又看了舌苔,眉头渐渐舒展:
“脉象还算稳,就是气虚动了胎气。”
“前三月胎像不稳,不能久坐久站,更不能总低头用眼,这是累着了。”
王大夫从药箱里拿出安胎药:
“每日煎一剂,早晚各喝一次,最近必须静养。”
“这些日子就别碰针线、别整那些文书了,如果觉得实在闲着难受,就在院里慢走几步。”
“哎哎哎!都听您的!”
阿福接过药包就往灶房跑,“我现在就煎药!”
时念也当场一锤定音:“暖夏,从今天起你彻底歇工,慈幼院的礼物让婴宁接手。”
“她手巧,你之前也教过她缝布壳,肯定能做好。”
暖夏看着案上堆了一半的手抄本,有些不舍:
“还有一些没缝完,孩子们还等着……”
“不差这几日。”
时念打断她,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:
“你和孩子的身子最重要,礼物我们帮你做,绝不会耽误。”
“而且我早跟婴宁说了,她一早就在旁边学你绣兔子,早想帮忙了。”
正说着,婴宁攥着绣好的兔子布壳匆匆进来,眼圈还红着:
“暖夏,你看我绣的能用吗?不行我再改。”
布壳上的兔子虽没暖夏绣得精致,却也圆滚滚的可爱,暖夏笑着点头:
“好看,比我第一次绣的好多了。”
吴婶这时端着红枣安胎粥进来,吹凉了递过去:
“快喝点垫垫,王大夫说你早上没吃多少,空腹容易犯晕。”
暖夏小口喝着,粥里的红枣熬得软烂,甜香漫开,小腹的坠痛感似乎轻了些。
时念又转向阿福,特意“勒令”:
“阿福,你每天上午在模型区盯两个时辰就够了,中午必须回来陪暖夏歇午觉,下午抽一个时辰陪她散步,不准加班。”
“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偷留着,就罚你三天不准靠近暖夏。”
阿福连忙点头,像个听话的学生:
“我记住了!绝不加班!”
说着还笨手笨脚给暖夏揉腿,动作轻得怕碰碎珍宝,惹得暖夏忍不住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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