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极快,眼神严肃:
“五皇子要查泉州旧案,让他们把这些年于国公府强征海税、打压商户的证据全整理好,务必妥善保管。”
十四点头应下,刚要转身,又被时念叫住:
“再跟杜元介说,让他多派些可靠的伙计去泉州守着书坊。”
于国公绝不会善罢甘休,若是被逼急了,指不定会做出什么铤而走险的事,必须提前防备。
交代完查案的事,时念转身往婚房走去。
暖夏正帮阿福整理刚运来的木料,见时念进来,连忙放下手里的刨子:
“念姐。”
阿福手里还攥着块木料,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“囍”字。
这是他跟着乔章林学了半天才刻成的。
他凑过来:
“念姐,刚才五皇子府的人来,是不是要让你去泉州?我跟你一起去!”
时念笑着摇头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不用,你留在院里帮暖夏收拾婚房就好,泉州那边目前还用不上你。”
她瞥见暖夏脚边的针线筐,里面放着件刚缝了一半的护腰,青布底上绣着简单的云纹,针脚细密。
“这是给阿福缝的?”
暖夏慌忙把护腰往筐里藏,声音细弱:
“他要是真去泉州,路上颠簸,缝个护腰能舒服些……”
“放心,阿福不去泉州。”
时念拿起护腰,目光扫过上面平整的针脚,眼里带着笑意。
“你这针脚比吴婶还细,阿福要是穿上,指不定能呲着大牙乐上好几天。”
正说着,院外传来阿福的声音:“念姐!乔夫子回来了!”
时念走到回廊下,乔章林见时念过来,立刻将东西递过来:
“念姐,这是永安侯让人送来的。”
“还特意叮嘱,于国公府在泉州的势力比咱们预想的大得多,万事小心。”
起昨日宗亲宴上,李睿始终没开口,却在暗中递来消息,心里泛起些复杂:
“他没露面?”
“没,送字条的汉子放下东西就走,我们的人追了两步,没追上。”
乔章林补充道:
“于国公府最近调动了泉州的私卫,看样子是要阻挠查案,咱们必须提前做好防备。”
时念把字条递给一旁的张珂源,吩咐道:
“把这字条跟之前的证据归到一起,密切关注泉州分会的动静,一有消息立刻报来。”
夕阳西下时,怡红院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,暖黄的光映着朱红的廊柱,格外温馨。
时念站在回廊下,望着眼前的景象。
宗亲宴的胜利只是开始,泉州旧案的彻查之路还很长。
于国公的兵权、五皇子的野心、静妃的算计,都像藏在暗处的礁石,稍有不慎就会翻船。
可看着院里的人。
吴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