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,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,别留下痕迹。”
十四点头,立刻招呼伙计抬尸体,动作麻利得像处理寻常杂物。
吴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,披着棉袄从灶房出来。
见苏湄手臂流血,连忙快步走过来,拉着她往灶房走:
“哎哟,这伤得这么重,得赶紧处理!”
“我房里有上好的金疮药,再晚伤口该化脓了,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!”
苏湄被她拉着,看着吴婶满脸着急的模样,眼眶忽然有些发热。
入宫这么多年,她早就忘了什么是人情冷暖。
皇后从来都只会问她事情办妥了没,从不过问她的安危。
而这里,有人会关心她的伤口,会担心她留疤,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人。
时念跟着走进灶房,见吴婶正用温水轻轻帮苏湄清洗伤口。
吴婶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撒药粉,眼里满是疼惜。
苏湄攥着衣角,看着吴婶布满老茧却格外温柔的手,忽然轻声道:
“谢谢……我很久没被人这么照顾过了。”
她想起小时候,母亲也是这样,在她摔倒时轻轻帮她擦药。
只是那些温暖,早已被深宫的冰冷和家族的变故,埋在了记忆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