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容党羽贪腐、结党营私,皇上早就动过废储的心思,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理由。”
而于国公于烈的存在更是让南齐帝颇为忌惮。
只要于烈一日在朝,那废太子的事情便一日僵持。
她顿了顿,眼神锐利:
“若是能找到太子当年绑架昭宁的直接证据,本宫便可直接面圣。”
“皇上不仅会为昭宁做主,还能借此事打压太子的势力,一举两得。”
至于因为昭宁就废掉太子,许兰溪没想过,也不会这么想。
时念心里一震。
但若是能借帝意,不仅能查清祁昭宁的失踪案,还能彻底解决太子对怡红院的打压。
只是这证据,还得慢慢找。
月光透过院中的葡萄架,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
祁昭宁在房间里翻看晚晴写的回忆本子,晚晴坐在一旁缝补戏服,针线穿梭间满是安静;
时念则站在回廊下,望着公主府的方向,思绪翻涌。
转眼到了三月初,会试开考的清晨。
盛京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把贡院朱红的大门都笼得模糊不清,连空气里都透着几分紧张。
按南齐的规矩,会试考生需在辰时前抵达贡院。
此刻才卯时中,街上的铺子都没开门,只有零星的考生和送考的家眷。
他们脚步匆匆地往贡院方向赶,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清晰。
乔章林刚拐过西街的拐角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这脚步声很轻,却带着刻意压低的沉重,不像是送考的人。
毕竟怡红院的人今日都有差事,时念特意说过不用送,让他安心赴考。
其实是时念看出来了他最近压力大,如果还像之前那样送他,只会让乔章林有更大压力。
乔章林眉头一皱,不知为何想到了张恒。
果然,还没等他加快脚步,三个蒙面人就从巷口的阴影里冲了出来。
他们手里握着短刀,动作迅猛。
其中一人直接捂住乔章林的嘴,另外两人架住他的胳膊,就要往城郊方向拖。
“唔!”
乔章林拼命挣扎,指尖在其中一个蒙面人的手腕上狠狠抓了道血痕。
可另一个蒙面人立刻按住他的肩膀,粗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带着威胁:
“老实点!敢乱动,现在就结果你!”
蒙面人把乔章林押到城郊的一座破庙前。
庙内断壁残垣,墙角长满了枯草,风一吹就簌簌作响;
庙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,木板上满是裂痕,像是随时会掉下来。
乔章林被推到供桌前,蒙面人扯下他眼上的黑布。
为首的人用刀指着他的胸口,语气凶狠:
“乔章林,今日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,老实点,咱们还能留你一命!”
“是张恒让你们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