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上次见我和晚晴跟暖夏开玩笑,说嫁人的事儿,你攥着拳头差点跟我们动手,也是应该的?”
她还记得那天阿福的指节都泛了白,若不是晚晴及时笑着解释“是跟暖夏闹着玩的”,恐怕真要跟她们这两个“姐姐”红脸。
后来时念问他为啥这么激动,阿福憋了半天,只挤出一句“你们不该瞎说,她会当真的”。
阿福被问得说不出话,只能把头埋得更低,手里的草绳缠得乱七八糟。
雪又下大了些,鹅毛似的雪片落在他的发梢,很快就积了层薄薄的白霜。
他偷偷抬眼,看向暖夏住的西厢房。
窗纸上没有人影,想来是还没起。
昨儿暖夏为了练新曲《鹊桥仙》,跟着浅醉熬到后半夜,此刻怕是还在补觉。
“行了,不逗你了。”
见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,婴宁忍不住心软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暖夏心里其实有数呢。”
“你要是真喜欢,就早点跟人家说清楚,别让姑娘家瞎琢磨。”
婴宁的声音软了些,带着点过来人的叮嘱。
“暖夏性子软,不会主动跟你说,你要是一直不表态,万一往后有别的小伙看上她,你可别后悔。”
阿福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惊喜,连声音都带着颤:
“暖夏……她真的知道我对她好?她、她不讨厌我?”
“你自己去问啊。”
婴宁笑着推了他一把,指了指西厢房的方向。
“再不去,等会儿迎亲队伍从街上过,锣鼓声一闹,暖夏醒了肯定要去看热闹,你连跟她单独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。”
阿福攥了攥手里的草绳,又看了眼西厢房的窗纸。
他终于下定了决心,把草绳轻轻放在墙角,拍了拍身上的雪。
刚要抬脚往西厢房走,却听见正屋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时念披着件素色的貂绒披风,手里拿着账册,站在门口看着他们,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聊什么呢,这么热闹?”
她的目光落在阿福发红的脸上,又扫了眼西厢房的方向。
再瞧着婴宁促狭的眼神,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。
“没、没聊什么!”
阿福慌忙低下头,脚步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念姐,我、我去看看暖夏醒了没,顺便问问她要不要去街上看迎亲队伍,看梁王殿下的迎亲轿长得啥样!”
说完,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往西厢房跑去,连背影透着几分慌乱。
时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西厢房门口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这傻小子,总算开窍了。
没想到还是纯情这款。
婴宁走过来,帮她拢了拢披风的领口,挡住灌进来的冷风。
“念姐,你都听见啦?”
“听见一点。”
时念点点头,目光转向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