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不用不用!”
阿福连忙摆手,脸都红了。
“能为院里办事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,哪能要跑腿费?”
“再说了,去礼部的时候,官爷还夸咱们怡红院懂规矩、护文化,我都替院里骄傲!”
时念却不容他推辞:“该给的得给,这是规矩。”
“张珂源,你一会儿把礼部的文书抄个十份,一份贴在诗词区最显眼的地方;”
“另外九份送到各州府的合作书坊,让他们帮忙张贴。”
她要让全南齐都知道,蓝星文化的版权,是属于怡红院的。
张珂源收起算盘,点头应下:“好的念姐,我这就去办。”
“对了,之前核算的大满园和花月楼抄袭损失,一共是三千五百二十六两,要不要现在就报给衙门,让他们催着赔偿?”
“先不急。”
时念指尖轻轻敲着手里的细则,目光扫过庭院里的积雪。
“现在刚下了命令,他们或许会收敛些。”
“咱们先盯着,若是他们还敢顶风作案,再拿着证据去顺天府,一次就把他们的气焰彻底打下去,让往后没人敢再抄咱们的东西。”
众人都明白过来,纷纷点头。
时念这是要“引蛇出洞”,不给对方任何翻身的机会。
浅醉甚至笑着说:“我让伙计们去大满园门口盯梢,他们一演,咱们就去报官!”
而此时,大满园后院的密室里,气氛却压抑得能拧出水来。
炭盆里的炭火快烧尽了,只泛着微弱的红光,连盆底的灰都冷了大半。
范妈妈坐在炭盆边,手里攥着块素色帕子,帕子都快被攥破了。
她气得胸口不停起伏,声音尖利得像刮玻璃:
“凭什么啊!”
“咱们演《壁上观》《渔家女》都好几个月了,他们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,不是断咱们的财路是什么?!”
楚倾玄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,指尖揉着发胀的眉心,脸色比炭盆里的灰还要难看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时念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。
当初时念成立蓝星版权协会,他还嗤之以鼻。
因为他特地找人去礼部打听过。
得知版权协会只是民间组织,没实权,便彻底放松了警惕。
再后来见时念一门心思扑在新场地筹建上,又是盖楼又是整理书籍……
可现在他才恍然回过味来。
时念不是没工夫搭理他们,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!
她忙着建场地、扩规模,是在布更大的局;
等新怡红院落定,版权协会又得了礼部认可,才腾出手来收拾他们,这一手“先礼后兵”,打得他措手不及。
“楚班主,您倒是说话啊!”
范妈妈见他半天不吭声,更急了,站起身来回踱步。
“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财路断了吧?大人们那边……”
&n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