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,等过几日在牢里冷静下来,自然会改口,说自己是胡乱攀咬。”
她的话没说错。
三日后,顺天府就传来消息。
蓝壮和那几个假“蓝星后人”全认了罪,在供词上按了血红的手印。
说当日是“被时念问得语无伦次,慌了神才胡乱攀咬旁人,想借此脱罪”。
连之前收银子的事都只字不提,只说是“自己贪财,想讹怡红院一笔”。
陈立威虽明知道其中有猫腻,却也没再深究。
没有南齐帝的旨意,谁也不敢真的碰东宫这条线。
所以最终只按“诬告良民”定罪,判了蓝壮等人各打三十大板,再蹲三个月大牢。
消息传到怡红院时,杜元介正好从礼部衙门回来,手里拿着版权红契。
朱红色的契书上盖着礼部的鲜红大印,印泥饱满,字迹是李主事亲笔所书:
“蓝星诗词集、蓝星故事集及相关衍生戏目、文稿,版权归盛京怡红院所有,未经许可,不得商用转载,违者依律追责。”
工整的小楷在阳光下泛着庄严的光,像给蓝星文化镀了层保护壳。
“成了!念姐,咱们的版权红契下来了!”
杜元介把红契递到时念面前,声音都带着激动的颤音。
浅醉、晚晴、阿福立刻围了过来,几双眼睛盯着红契上的字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晚晴伸出手,轻轻摸着红契的边角,指尖因激动而发颤:
“以后……蓝星文化就真的是咱们怡红院的了?再也不怕花月楼、大满园那些人随便抄了?”
“是。”
时念点头,转头叮嘱阿福。
“把红契收去库房的樟木箱里,跟羊皮书的誊抄本放在一起,记得锁好。”
往后谁再敢像花月楼、大满园那样,抄袭她的作品商用赚钱,她就能拿着这红契去顺天府告他们。
不仅要让他们停演赔罪,还得让他们把赚的银子吐出来。
阿福搓着手,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星星:
“那咱们现在就去找花月楼和大满园算账啊!”
“如今有红契在手,正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,让盛京的人都知道,咱们怡红院的东西碰不得!”
不止阿福,连浅醉和晚晴都这么想。
毕竟前阵子被抄袭抢客的气,大家憋了太久,如今版权在手,正是“算账”的好时候。
可时念却没半点动静。
接下来的几日,她依旧每天清晨去城西看新场地的施工,跟匠人们敲定戏台飞檐的弧度;
午后帮乔章林改策论,逐字逐句琢磨“民间文化如何助社稷”的论点;
傍晚还跟吴婶在灶房研究新的小食口味,想给怡红院添些应季的点心。
至于找花月楼、大满园算账的事,她半个字都没提。
怡红院的伙计们都急了。
念八在门口迎客时,见花月楼的伙计还在巷口扯着嗓子吆喝“新排《渔家女》,门票八钱,座无虚席”,气得直跺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