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准时开工,负责木材和建筑的工匠也联系好了。
阿福他们也笑着说,今日加演的《渔家女》座无虚席,客人都夸排得好。
时念拿着画好的图纸,给大家看。
“新场馆改成千人的,戏台在中间,后排也能听清,还加了诗签墙和荷花池。”
众人凑过来看,眼里都亮了。
阿福指着荷花池的标注:“到时候夏天就能赏荷听戏,多好!”
浅醉则盯着诗签墙:“客人抄诗方便了,咱们的蓝星诗也能传得更广。”
夜色渐浓,怡红院的灯笼亮了起来。
城西的废墟那边,工人已经把工具放在了门口,明日一早就开工;
书房里的图纸还摊在桌上,墨色干透,勾勒着新的希望。
时念望着窗外的灯火,忽然觉得这忙碌的一天,比任何时候都踏实。
从一块废墟,到一座热闹的场馆,从几个人的梦想,到一群人的坚持。
怡红院的路,正一步一步,走得更稳,更远。
八月初三的盛京,晨光刚漫过春螺巷的青石板,巷口的茶棚就炸开了锅。
穿青布长衫的学子捧着刚买的《蓝星诗词集》,正跟茶客们比划。
“我昨日去城西瞧了!”
“真的在清理废墟,二十多个工匠拿着锄头刨碎砖,还有人往那边运新木料,时老板真要盖新怡红院!”
这话像滴进滚油里的水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
茶棚里的客人你一言我一语,有不信的。
“去年怡红院才扩建,今年怎么又盖新的?怕不是谣传吧!”
有半信半疑的:“春螺巷这院儿够热闹了,再盖新的,能有那么多客人吗?”
还有些常来听戏的老主顾,眼里满是期待:
“若是新场子更大,往后就能不用抢票了,倒是好事!”
消息传得比风还快,不到半日,连盛京书院的讲堂里都在议论。
有个学子拍着桌子跟同窗说:
“我的同窗在永州见过怡红书坊,说是又宽敞又雅致,时老板做事向来实在,新场子定比春螺巷的更好!”
这话一出,原本还犹豫的人都信了。
学子们是蓝星文化最忠实的受众,他们的话在盛京百姓心里,比官府的告示还管用。
可这热闹劲儿,到了春螺巷就变了味。
巷尾那几座刚买下没多久的宅院,此刻门庭若市,却没半分喜庆。
穿宝蓝锦袍的李公子正站在自家门口,跟几个同样买了房的公子叹气:
“我当初花了五百两,就为了离怡红院近,抢票方便,结果呢?”
“才住了不到半年,就要搬去城西!这银子花得冤不冤?”
旁边穿杏色锦袍的王公子也跟着附和,手里的折扇拍得啪啪响。
“可不是嘛!”
“我娘当初还说我疯了,为了听戏买院子,我还跟她保证这院子值,现在倒好,怡红院要搬,这春螺巷的房价指不定要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