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而许承珏竟敢为了一己之私,勾结张万利挪用内库盐引?
这已不是简单的贪腐,是在谋逆的边缘疯狂试探!
难怪张万利如此有恃无恐,也难怪付兴博在盛京急着让花月楼搅局转移注意力。
原来张万利本就是太子的人,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只要扳倒张万利,就能顺着这根线……
“张老爷就不怕,我把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?”
时念的声音冷得像盐仓的青砖,没有半分温度。
“传?你有证据吗?”
张万利得意地笑了,再次往太师椅上一靠,肥硕的身子陷进椅垫里。
“就算你说了,谁会信?”
“一个青楼老鸨的话,比得上太子殿下的金口玉言?”
“再说,你真以为今日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?”
他拍了拍手,西侧厢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两个精壮的打手押着素心、十四和大力走了出来。
三人的胳膊都被粗麻绳反绑着,手腕勒得通红。
他们的嘴里塞着粗布团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。
素心的眼角还挂着泪,却死死瞪着张万利,眼里的怒火像要烧穿盐仓的屋顶。
十四和大力也在拼命挣扎,绳子磨得皮肤发红,却挣不开半分。
“时老板,咱们今日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张万利的语气陡然狠厉起来。
“只要你把从渔民那儿收的证词交出来,再写张字据,发誓从此不再沾染南岸任何事,滚回盛京去,我就放了他们。”
他的肥手指几乎要戳到素心脸上,语气里满是猥琐。
“这小娘们儿的嗓子是真好,要是送进码头的窑子,一天就能替我赚不少银子。”
“你说,她这条命,值不值得你妥协?”
素心抬头恶狠狠瞪着张万利,可那眼神对于张万利而言并无丝毫威慑力。
十四和大力也红了眼,挣扎得更凶。
时念望着他们,忽然笑了。
那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底,却比盐仓里的寒气更冷,让张万利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张万利,你知道自己最蠢的地方是什么吗?”
张万利一愣,下意识反问:“什么?”
“你不该让我看见这些盐,更不该让我看见他们。”
时念的目光扫过那些堆成山的海盐,嘴角勾起。
反派死于话多,真理诚不欺人。
“在场的都看清楚了!”
“这些根本不是渔民缴的散盐,是官盐!”
她转向那些押人的打手。
“你们跟着张万利,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。”
“你们可曾想过?太子挪用内库盐引、私卖官盐,一旦事发,这太子的头衔怕是都保不住……”
“到时候,自顾不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