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天~~青色等烟雨,而我在等你, 游人何处追寻,长江千万里, 撰写在滕王阁里怅然轻落笔,就当我为遇见你应下了轻语……”
歌声像清泉淌进心里,瞬间拉回了三人的思绪。
言锵第一个凑到窗边,掀开帘子一角往下瞧。
当看清灯火明暗间站在台上的浅醉,他整个人瞬间被歌声勾走了心神。
他缓缓闭上眼,指尖还跟着旋律轻轻打拍子。
曹江成也凑了过来,咂着嘴赞叹:
“哟,这姑娘嗓子真透亮!老言,你不是最懂戏吗?评评这唱得怎么样?”
狄怀仁端着茶杯走过来,扫了眼戏台:
“唱得是不错,有点像以前那个……那个谁来着?”
“大满园的林海生!”
言锵猛地睁开眼,语气里满是激动。
狄怀仁一拍大腿:“对对对!就是他!当年他唱的梨园戏,那嗓子简直绝了!”
言锵却叹了口气,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:
“可惜啊,听说他后来被人害了,瞎了眼、哑了嗓子,我都好些年没听过他的戏了。”
“没成想今日在这儿,能听到和他唱法相似的姑娘。”
他想起年少时,偷偷溜去大满园听戏的日子。
那时他还不是循规蹈矩的御史,只是个爱听曲儿的少年。
可后来家族施压,他只能收起喜好,一头扎进四书五经里。
如今再听这相似的调子,才发觉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,连带着熟悉的人和事,也都物是人非了。
戏台之上,浅醉的歌声还在继续:
“白釉青花,正是此间景如诗画,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,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, 初晖琳琅相遥望飞鸟相与还,雨后里斜阳洒落在深山……”(注:原曲为庐山)
雅间里的三个老头都闭上了眼,沉浸在歌声勾勒的泼墨山水中。
楼下的客人也大多如此,连原本交头接耳的都停了下来,静静聆听。
时念站在戏台侧幕,看着这一幕,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。
果然,戏曲元素最合古人的口味,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,这份文化共鸣都不会变。
“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本事。”
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,时念回头,见林海生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,语气里满是赞叹。
原曲虽更柔和,凸显的是青花瓷器的温婉之美。
可经时念这么一调整,加了戏曲的转音和唱腔,这歌像是换了个灵魂。
既有大好河山的壮阔,又不失江南烟雨的柔情,再加上浅醉今日超常的发挥,简直绝了。
时念笑着摇头:“都是林老您教得好。若不是您说凝霜有唱戏的天赋,我也想不到在曲子里加这些元素。”
她可不敢冒领功劳。
这改编的灵感来自林海生,曲子本身更是另一个世界的佳作,她不过是个“搬运工”罢了。
林海生失笑:“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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