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八文?或者五文?”
臧阑试探性地提出了几个价格,这都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。
尤澜却摇了摇头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:
“老大子,这回你可就大错特错了。”
“虽说有了印刷术,邸刊的成本是降低了。但谁说,咱们就只能卖个成本价啊?”
他顿了顿,语气陡然一转,掷地有声地说道:
“依我看,这邸刊,一份就卖六十六文,少一个子都不行!”
“六十六文?!”
臧阑和臧沁雯同时惊呼出声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臧阑是万万没想到,尤澜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,这简直是漫天要价、坐地起钱!
臧沁雯则是秀眉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柔声问道:
“夫君,这价格……是不是太离谱了些?恐怕除了那些大户人家,没人买得起吧?”
“贵?”
尤澜挑了挑眉,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,理直气壮地反问道:
“这邸刊上刊登的,可都是朝廷最紧要的邸报消息、天下最关键的时局风云,哪里贵了?我还嫌卖便宜了呢!”
他清了清嗓子,开始给两人细细分析起来,滔滔不绝:
“咱们大衍,地大物博,人口众多。可真正能看得懂、会关心这些国家大事的,又有多少?”
“那些达官显贵,世家子弟,哪个会在乎这区区几十文钱?对他们来说,小钱罢了!”
“再说了,真正在乎这些消息的人,别说六十六文,就是六百六十文,他们也得出!”
“对他们来说,越是贵的东西,才越能彰显他们的身份和地位,才能让他们与众不同!”
尤澜说到这里,故意停顿了一下,观察着两人的反应。
臧阑微微眯起了眼睛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,不住点头。
臧沁雯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,显然是被尤澜说动了。
尤澜见状,再接再厉,继续说道:
“这些世家子弟,平日里锦衣玉食、挥金如土,买东西从来不看重实用,只追求一个‘贵’字!附庸风雅罢了!”
“只有这样,才能把他们和那些泥腿子区分开来,让他们有优越感。”
“要是人人都能买得起这份邸刊,他们反倒会觉得掉价、没面子,失了身份,那可不行。”
“更何况,这邸刊上,还要刊登那些名满天下的大儒的文章、策论。若是价格定得太便宜,岂不是让这些大儒们脸上无光?人家还以为你看不起他们,有辱斯文呢!”
臧阑听到这里,忍不住抚掌大笑,连连点头,捻着胡须,缓缓说道:
“妙,妙啊!你小子说的,当真是一针见血、入木三分!”
臧沁雯虽然心中仍有些许疑虑,但也不得不承认,尤澜的话,确实击中了要害,说到了点子上。
她沉吟片刻,轻声问道:
“夫君,依你之见,这邸刊,真以为能卖出去那么多?销量能好吗?”
臧沁雯顿了顿,目光转向尤澜,眼神中带着几分期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