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钱守诚讪讪一笑,目光闪烁,不敢直视冀傲风:
“谁能料到,云州卫戍的府兵中,竟藏着周战师这等将才,用兵如神,陛下真是……慧眼识珠,识人善用。”
他偷偷抬眼,观察着冀傲风的神色,又飞快地低下头,补充道:
“但更让属下佩服的,还是王爷您,竟能一眼看穿云州局势,洞若观火,真让属下……五体投地,佩服得紧!”
冀傲风听了,却只是缓缓摇头,轻笑一声,又拍了拍钱守诚的肩膀,力道比之前轻了许多。
“老赵啊,你还是心思太重,”他慢条斯理地说着,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,“还是没看透这盘棋!到现在还没瞧出关键!”
“咱侄女背后之人,绝非天策军统领周战师!另有其人!”
“什么!”钱守诚猛地抬头,惊呼出声,脸上写满了震惊,如同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。
他紧锁眉头,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,将京中所有数得上号的人物都过了一遍,却仍是一头雾水,毫无头绪,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:
“大人为何这样说?属下……想破脑袋也想不通!还请王爷明示!”
等的就是你这句话!
冀傲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嘴角微微上扬,一屁股坐回太师椅中,翘起二郎腿,得意洋洋道:
“老赵啊,这道理其实很简单,”他顿了顿,故意卖了个关子,清了清嗓子,“你想啊,若咱那小侄女早知周战师之才,何须等到现在才用?以她的性子,早该提拔重用,委以重任了!”
钱守诚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,开始认真琢磨冀傲风的话:
“莫非……是想藏拙,故意示弱,待局势危急之时,再作为杀手锏,出其不意?”
冀傲风摇了摇头,斩钉截铁地说:
“不对!”
他端起茶盏,轻轻啜了一口,润了润嗓子,继续说道:
“咱那侄女,处理些政务还算过得去,勉强能应付。可论及兵事,行军打仗,”他冷哼一声,毫不留情地评价道,“那真是一窍不通,十足的外行。”
“不然,”他语气一转,带着几分嘲讽,“云州十六卫也不至于如此不堪,军备废弛,毫无战力,老二哪来的胆子造反?早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了!”
钱守诚沉吟片刻,捋了捋胡须,又提出了一个猜测:
“莫非……是张首辅在背后谋划,暗中布的棋?”
冀傲风放下茶盏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在安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:
“这倒有些可能,孔龙远那老狐狸,确实有几分手段。可是那些治理方面的新举措,什么‘以工代赈’,可不是咱这小侄女能想出来的,也不是孔龙远那老一套能搞出来的。”
钱守诚点头附和,却又忍不住反驳:
“大人说得对极了,老臣也觉得蹊跷,可是……”
“行了,别‘是是是’了,也别‘可是’了,”冀傲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,“快给咱琢磨琢磨,咱侄女背后这高人究竟是谁?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。”
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,似乎对自己的发现极为满意,胸有成竹:
“咱可是琢磨了好些天,翻来覆去地想,才知道有这等高手,此人能力非凡实力惊人,神鬼莫测之术!非常人可比!”
钱守诚闻言,倒吸一口凉气,浑身一震。
“想不到陛下背后之人竟如此了得!”他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敬畏,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。“究竟是谁?”
他猛然抬头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