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之事,臣实非所长,依臣之见,还是去请尤大人为上。”
她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语气斩钉截铁:
“陛下放心,只要有尤大人在,必能化险为夷,叛乱何足道哉?”
“臣,这便去请尤大人前来!”
说完,鲜于清羽转身欲行,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,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。
“且慢!”
冀玄羽突然开口,声音虽然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鲜于清羽的脚步,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,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。她缓缓转过身来,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疑惑。
她微微歪着头,看向端坐在御案后的冀玄羽,樱唇轻启,声音轻柔:
“陛下?”
“莫非……您心中已有定计?”
“并无。”
冀玄羽轻轻摇了摇头,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。
行军打仗,排兵布阵,这些事情,她向来一窍不通,又如何能有什么好办法?
鲜于清羽见冀玄羽这般模样,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,心中更加疑惑了。
“那陛下这是……?”
她原本还以为,冀玄羽和尤澜之间,早已心有灵犀,所以才故意这般,想试探一下自己。
看来,是自己多想了。
可……这对君臣之间的关系,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尤澜那家伙,究竟是如何入了女帝的法眼?
冀玄羽心中暗自叹息。
她总不能告诉鲜于清羽,自己只是单纯地想争一口气吧?
身为大衍的女帝,她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些颜面的。
若是事事都去请教尤澜,岂不是显得自己这个皇帝太过无能?传出去,还不知道会被那些人如何编排呢。
想到这里,冀玄羽心中就一阵烦闷。
不行!
人活一口气,佛争一炷香。
不到山穷水尽之时,她是绝不会以女帝冀玄羽的身份,去向尤澜那个家伙低头的!
可这些话,又如何能对鲜于清羽明说?
冀玄羽眼珠一转,灵机一动,故作深沉地说道:
“尤澜屡建奇功,于国有大功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:
“可每每朕欲封赏于他,他却总是百般推辞……”
“朕……”
冀玄羽的声音低了下去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:
“又岂能厚颜,再三叨扰于他?”
“依朕之见,还是先行自谋,若无良策,再去叨扰不迟。”
鲜于清羽闻言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貌似认可了这番说辞:
“这……倒也是。”
她微微感叹道:
“说来也怪,尤大人真乃世间少有的奇男子。”
“满朝公卿,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,想要加官进爵,光耀门楣?”
“唯独他,偏安一隅,甘为云州通判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