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手,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,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般轻拍着她的后背:
“所以,这父死子继的王朝,就这么一代代传下来了。”
“娘子,现在你可明白,什么叫‘王朝’了?”
冀玄羽轻轻点了点头,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:
“嗯,我明白了……你,继续吧。”
尤澜并未留意冀玄羽的异样,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,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说道:
“娘子,你可得听仔细了,别回头又给忘了。”
冀玄羽闻言,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猛地抬起头,怒目而视,一字一顿地说道:
“我、说、我、明、白、了!”
她咬牙切齿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仿佛要把这几个字深深地印在尤澜的脑海里。
这个家伙,就会装模作样!
冀玄羽心里暗骂,表面上却努力维持着皇帝的威仪。
尤澜被冀玄羽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,他愣了片刻,随即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,仿佛要和冀玄羽好好说道说道:
“既然娘子明白了,那为夫就再给你讲讲,这‘王朝的本质’究竟是什么。”
“等你把这个弄清楚了,先前那些问题,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冀玄羽一听这话,立刻来了精神。
她可不是那种听过就算的人。
等回了宫,她一定要在鲜于清羽面前好好“展示”一番。
不能总让她一个人“大开眼界”,这次也得让鲜于清羽开开眼。
尤其是那个鲜于清羽,平日里总是一副学霸的样子,回回都能得到夸奖。
这次,她冀玄羽就要在这学霸面前好好秀一把优越感!
至于尤澜之前问的那些?
她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有本事,鲜于清羽就自己去查!
她倒要看看,鲜于清羽怎么查出她在这深宫之中,是如何与尤澜暗通款曲的!
冀玄羽心中暗自得意,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。
她静静地听着尤澜清了清嗓子,缓缓开口:
“娘子,你饱读史书,‘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’这句话,想必你再熟悉不过了吧?”
冀玄羽不耐烦地皱了皱眉,伸手在尤澜腰间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,嗔怪道:
“当然!这种常识,朕怎么会不知道?”
尤澜吃痛,龇牙咧嘴,心里暗自腹诽:这小妮子,最近怎么越来越刁蛮了?不过……
他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揉了揉被拧的地方,继续说道:
“那娘子可知,为何说‘祀’与‘戎’,是国家最重要的两件事?”
“最重要?”冀玄羽在心中重复着这几个字,她总觉得这个说法有些不妥。
但她又不敢直接指出,生怕又被尤澜抓住话柄。
她索性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,开始认真思考起尤澜的问题。
这一思考,还真让她想出了个答案。
她试探着说道:
“是不是因为,打仗之前,要先用敌人的头颅,或者抓来的俘虏,去祭祀上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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