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裂的感觉才稍稍平复。
尤澜坐回床头,看着身侧仍旧沉浸在戏中的女子,无奈地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。
“我说娘子,差不多得了啊。”
他伸手,轻轻刮了一下臧沁雯的鼻尖,
“你这戏瘾也太大了吧?再演下去,为夫可真要被你吓出个好歹来了。”
见臧沁雯没有反应,他继续说道:
“你说你,好端端地演什么不好,非要演那个……那个谁,”尤澜咂摸了一下嘴,似乎在回味着什么,“为夫一想到她,就浑身不得劲,更别提……”
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,只是伸手,在臧沁雯的脸颊上轻轻抚摸,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。
臧沁雯被迫承受着他的触碰,心中烦躁。
但她仍旧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,没有露出丝毫破绽。
可恶的狗男人!
等朕恢复了,看朕怎么收拾你!
“你心里门儿清,为夫平生最讨厌的,就是那种尸位素餐、祸国殃民的家伙,”尤澜自顾自地说着,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人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怒火,
“一想到她,我就气不打一处来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是在组织语言。
“你说,大衍朝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?整天就知道修仙修仙,修个屁的仙!”
“国库都快被她掏空了,还修仙!简直是……”
尤澜“啧”了一声,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。
“现在好了,遭了灾,国库里连点儿赈灾的钱粮都拿不出来,老百姓们都快饿死了,她倒好,还有心思修仙?”
臧沁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胸口剧烈起伏。
她真的很想立刻坐起来,狠狠地抽这个狗男人几个耳光!
“还有那些个大臣,”尤澜越说越气愤,
“平日里一个个自诩清流,自命不凡,结果呢?关键时刻,一个顶用的都没有!”
“为夫我一个新科状元,还得跟着他们一起熬夜想办法,真是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语气中满是无奈和不屑。
“更可气的是,我们在这儿熬油点灯,她却躲在深宫里,美其名曰‘闭关修炼’,实际上呢?还不是吃喝玩乐,逍遥自在!”
“你说,这叫什么事儿啊?”尤澜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越来越大,
“真希望老天爷开开眼,降下一道雷,直接劈死那个昏君!”
他恶狠狠地咒骂着,全然不觉身下之人,已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,挫骨扬灰。
狗皇帝?蠢女人?女昏君?
这些刺耳的字眼,像一把把尖刀,狠狠地刺入冀玄羽的心脏。
她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,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烧成灰烬。
她死死攥紧了身下的被子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的肉里。
但凡换个地方,换个身份。
这狗男人早就被拖出去砍成十八段了!
听到最后,尤澜居然还诅咒自己被雷劈死。
再联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。
冀玄羽心中猛地一跳。
难道……自己变成这样,还真跟这狗男人的诅咒有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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