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却不正常。
太小了。
完全不成比例,和高大恢弘的前中两室相比,这地方与其说是墓室,倒还不如说是个大点儿的壁龛……
“咦?”
我一低头,发现棺床有点不太一样,和外头的青石棺床相比,颜色要深不少。
我蹲下身上手一摸,不由得再度一愣
好像是铁的……
铁制棺床?
来回摸了几下,表面很冰,也很粗糙,确实是生铁浇铸的棺床。
这倒是很少见。
就这时,“嘎巴”一声,熟悉的异响再一次传入耳朵。
是从铁棺床上发出来的。
我将耳朵贴上去,这才发现声音其实非常密集,频率就跟晒豆荚一样,此起彼伏响个不停,只不过都非常轻微,极少有能够传出墓室被听见的。
我想了想,感觉可能是密闭空间被破坏后,生铁和石头之间有气泡导致的,于是我就没太在意,直接退了回去。
这次有了经验,我直接蒙住口鼻,一口气跑回了入口。
不料,当我回到冯抄手身边后,发现他紧紧皱着眉头,正在听电话。
我询问的看向小平头,他凑过来低声说:“不清楚,好像是出事儿了……”
“出事儿?”
正说着,冯抄手电话挂了。
他满脸铁青,腮际微微抖动,似是将牙咬的很紧。
小平头忙问:“咋了把头?”
冯抄手神色复杂,沉默了半天才缓缓道:“济南出事了。”
“一个同行,叫人给…灭了门……”
我心脏骤然紧缩,瞬间想到了什么!
小平头也是惊的不行,结结巴巴问:“谁……谁啊?”
冯抄手呼吸有些沉重,自顾自的说:“很不错的两口子,你不认识,他们已经收手十几年了。”
听到这话,我只觉得浑身都凉了。
从头凉到了脚跟儿。
收手十几年的两口子,除了郝建民夫妇,我想不出还能是谁。
看了下时间,快半夜了。
如果丰自横判断的没错,那这个时间,郝润也快醒了。
我不知道,如果她听到这个消息,会怎么样。
她和我不一样。
我爹妈没的时候,我还很小,虽然也哭的很厉害,但那是因为奶奶告诉我,以后再也吃不上好吃的了。
所以当时邻居拿了块苹果让我吃上后,我立刻不哭了,立刻就跑到院子里跟小伙伴疯玩去了。
可郝润呢?
她大了,懂事了,一夜之间,爹妈忽然全没了,那种滋味,只怕是我没爹没妈十几年也比不上的,她能扛得住么?
这时小平头道:“把头,那你说说呗?你说说我不就认识了?”
冯抄手倚靠着墙壁慢慢坐了下来,望着一侧被头灯光照亮的地方,目光似在追忆。
“这人姓郝,当年的绰号叫‘黑猫’,她媳妇姓杨,绰号‘金招子’,大概是八二年吧,他们的把头洗手不干了,他们也就跟着退出了这行,做起了二道贩子……”
小平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