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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气恼地跺脚:“你说的跟你带我来的这是一个东西吗?什么又大又舒适还风水上佳的顶级宅院,我告诉你,你这是诈骗!”
…
他呵呵地笑起来,再转眼,两个年少的人跪在蒲团上,结拜为兄妹。
“我鹿呦!”
“我乌林!”
“今日结为异姓兄妹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
“今后我就是你哥哥了,乖,叫哥哥!”
“不叫,感觉好别扭啊。”
“叫一声嘛,叫一声,谈好的灵石我给你加一层怎么样?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啊!”
“我说的,绝对说话算话。”
头顶落英缤纷,一大一小两个透明的身影从他身前穿过,却只留下一条孤长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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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蹲下身,捡起那块牌匾,用布条缠了缠,再次挂了上去。
跨过门槛。
里面的摆设几乎没有变,从前与她一起栽种的那棵小树早已长成参天大树,扶苏的枝叶,浓翠蔽日,疏漏下稀薄的阳光。
这里的每一寸地,每一片瓦,一草一木,只要轻轻一扫,就仿佛曾经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。
“我乌林,会把鹿呦当成自己最亲最重要的人,尽我所能,竭我所有,护她一生周全,全她一世喜乐,若违此誓,身死道消,魂无所归!”
“你们修仙界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么发誓啊……”
“不是,什么叫都喜欢这么发誓?除了我,难道还有谁在你面前发过誓?”
“呵呵,没有……我看话本子里那么说的。”
“又是话本子?你到底有多喜欢看话本子?”
“我就喜欢,你管我!”
“你是我妹妹,我不管你,谁管你!”
…
恍惚间,又是几个少年人坐在花楼里,共举杯盏。
“那就祝我们几个的友谊长长久久,永世不灭!”
当啷,明月当空,杯盏碰撞,清脆的响声仿佛仍敲击在耳边。
一滴泪,落在被擦拭的木牌上,男子似再难坚持,扶在桌案上,肩膀微颤,轻轻捂住了不停渗泪的双眼,嘴角却轻扯了个笑,似哭似笑。
“小没良心的,走了这么久,也不知道,回来看一看……”
“你都不知道,哥哥有多想你……”
他念了一辈子,心思藏在了心里一辈子,却始终不敢吐露一点,一直告诉自己,做个哥哥就好了,不要奢求太多,不想念想太多。
可后来,知道自己与她其实是有婚约时。
那潜藏的不甘就统统都钻了出来。
原来,如果不是那般造化弄人,他与她本该青梅竹马,早早互定终身。
再后来,他以为她死了。
他抱着他的灵牌,以八抬大轿之礼,风光迎入顾府,那时,他便想。即便只守着一个牌位一辈子,也足够了。
而今,他也确然是守着一个空有的名分,就这么过了一辈子。
但他不悔,也不怨。
人生总有许多抉择,他能有这么多回忆,已是上天对他的垂怜。
…
另一头,一座小坟包前,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,拎着几瓶酒和几碟小菜,摆放到坟前,慢慢跪坐下来。
“元灵啊,”酒杯倾洒,透明的酒水溅落在地,来人声音嘶哑,“你不是跟我说,你是锦鲤转世吗?怎么那场大战,就没能躲过去呢?”
夕阳如血,洒红半边天幕,亦如当时几人在青云宗打完比赛的那一天,那时的天,也是这么红的。
“你说你,胆子明明那么小,干嘛冲那么靠前呢……”
男子说着说着渐低了声,用右手捂了捂自己空荡荡的左臂,沧桑的脸上划过泪,
“你都不知道,其实……那会儿,我已经有点喜欢你了……可当时我断了左臂,不敢告诉你,却不曾想……”
他闭了闭眼睛,声音哽了一下,“却不曾想,再见你时,已在小小的小包里了。”
“早知道,我说什么,也要先告诉你……”
“可是人生没有早知道。”顾景明掏出一颗留影石,用手指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,看着里面的一张张合影,不知不觉便笑出了声来,笑着笑着便又哭了起来。
火红的天幕下,云幡飘动,衣袂飞扬,一张张年轻肆意地笑脸挤在画面里,各自摆着自以为酷帅的姿势,就这样,定格成了永恒。
但如今,还留存在画里的人,早已寥寥无几。
覆去的少年时光,也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江行舟在大战落下旧疾,在十年前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