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说吧,到底是什么宝贝,能让你觉得把标儿关进去都关对了?”
一听这个,朱元璋立刻又来了精神!
身体坐直,压低了些声音,却掩不住其中的兴奋!
“妹子,咱今天去诏狱听了壁角,听了那叶凡和标儿的谈话!”
“你是不知道,那小子…绝了!真是个绝世大才!!!”
他竹筒倒豆子般。
将叶凡如何剖析“贪官好用”、“帝王制衡”。
如何点破他打压淮西勋贵,扶植浙东集团的深意。
又如何斥责朱标“不懂父皇”,将他那片“拔刺”的苦心说得淋漓尽致……
朱元璋一一道来,越说眼睛越亮,时不时还拍着桌子感叹。
“此子懂咱!他是真懂咱啊!”
马皇后静静地听着,脸上的神情从好奇渐渐变为惊讶,再到深思。
她听到叶凡说“皇帝的权杖遍布荆棘”,“陛下是在为你拔刺”时,眼神微微一动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而且妹子,”
朱元璋的语气忽然低沉了些,带上了一丝难得的自省。
“那小子的话,也点醒了咱。”
“咱或许…或许真是给标儿的压力太大了,逼他逼得太紧了……”
“咱光想着怎么把路给他铺平,却没想过他扛不扛得住。”
他又说起淮西那帮老兄弟的骄横。
说起刘伯温那些浙东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说起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关系网,语气变得凝重!
“这帮人,没一个让咱省心的!”
“都得靠权术捏着,平衡着!”
“标儿若是学不会这个,咱就算把刺拔光了,把路铺到天边,他也坐不稳那位置!”
马皇后听完,沉默了良久,才缓缓开口,目光深邃。
“听你这么一说,这叶凡,确是个有真知灼见的大才,而非只会空谈的狂生。”
她顿了顿,抬眼看向朱元璋,眼神锐利了几分:“所以,重八,你跟我说句实在话,你打算如何处置他?”
“是打算……将他放出来,予以重用?”
朱元璋说到兴头上,正要夹起一筷子肉,动作却猛地顿在半空。
他缓缓放下筷子,脸上的笑意和畅快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极其认真,甚至带着几分冷厉的神色!
他看向马皇后,摇了摇头,声音沉稳而决绝:“不,妹子。”
“咱非但不会现在放他出来,予以重用,咱还要…再多关他些时日!”
马皇后闻言,秀眉立刻蹙起,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赞同!
“重八,你这是何意?”
“既然此人确有大才,又能点拨标儿,为何还要将他困于诏狱那等地方?”
“岂不是浪费其才,寒了人心?”
“妹子,你听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