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那人刀已出鞘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支羽箭破空而来,精准地射穿那人手腕!
“光天化日,强抢民女,当我青石镇没有王法了吗?”清朗的声音自屋顶传来。一个青衣男子手持长弓而立,眉眼俊朗,腰间悬挂的令牌在阳光下闪着金光——竟是按察司的人!
那几个大汉见状,扶起同伙仓皇逃窜。
青衣男子跃下屋檐,对沈沫月拱手:“在下按察司巡按,顾清风。姑娘受惊了。”
沈沫月福身还礼,心中却疑云更重:按察司的人为何恰在此时出现?
她不动声色地藏好油布包,谢过顾清风后匆匆离开。回到住处闩好门,她颤抖着打开油布包——里面是一封血书和半张被烧焦的图纸。
血书是铁匠刘大所写,字迹歪斜却字字泣血:
【粮运司与黑风寨勾结,劫军粮转卖北蛮……兵部侍郎魏霖指使……小人暗中打造特制粮车夹层,证据藏在……他们要灭口……求青天大老爷为边军做主!】
而那半张焦图,隐约可见“边防”、“哨位”等字,正是兵防图的残片!
沈沫月瘫坐在椅上,冷汗浸透后背。事情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——不是简单的贪墨,而是通敌叛国!
就在这时,窗外传来一声轻响。她推开窗,只见窗台上放着一支熟悉的银簪——那是她在破庙中不慎遗失的。
簪下压着一张字条,笔力苍劲:
【今夜子时,镇外十里亭。独来。 —— 慕容】
夜色渐浓,沈沫月握紧血书和虎符,看着镜中自己坚定的眼神。
无论前方是真相还是陷阱,她都必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