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根使劲拽,还是很重。
“难道是挂住了上游冲下来的树桩?”
天黑,大河岸边,很是危险。
本来想单手拖拽地笼,一只手抓住岸边小树。
现在有些吃力。
没辙,刘老根只能双手握住绳子,慢慢的往后拖拽。
地笼,左摇右摆。
“嗯?不对劲,不像树桩。
难道是有鱼?
这动静,怕有点多啊!”
渐渐的,地笼露出水面。
鱼儿在地笼里面挣扎。
刘老根瞅着地笼,很是吃惊:
“咋这么多鱼?”
只见半个地笼,都塞满了鱼。
估计不下于五六十斤。
刘老根颤抖着双手,小心翼翼的往岸边拖动。
不敢再生拉硬拽。
怕把地笼划破,鱼儿跑掉。
这是光树的东西,要是鱼没了,自己没脸见他。
收个地笼都费劲,你还能干啥!
对自己印象不好,下次哪里还会关照。
岸边,位置不好,刘老根使不上劲。
害怕掉进河里。
会游泳,淹是淹不死。
本来就是冬天,还是大晚上的,太冷。
可不想下水,冰冷刺骨,能要老命。
自己在小溪里用撮箕抓鱼,也只是水位到膝盖而已。
刘老根也不敢太作。
要是有个感冒生病啥的。
孤家寡人一个。
没人照顾,估计死了都没人知道。
当然,也没人在意他。
所以,除非迫不得已。
一般情况下,刘老根也是很惜命。
刘老根有些担心:
“我等下往上提的时候,地笼不会哗啦一下裂开吧!”
昨天他也没注意地笼后面有没有系紧,绑结实。
就帮个忙,又不是他的东西。
他还担心这,担心那。
也是操碎了心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小心翼翼的拎着地笼头尾。
这样子,肯定不会跑鱼。
地笼,刘老根可不敢放在岸边。
等下滚到河里了咋办。
找了块空地,放的远远的。
来不及查看是啥鱼,有多大,迅速的跑回河边。
先把地笼收完再说,免得有鱼逃脱。
要看,等会看个够。
时间不等人。
“我艹,又有鱼?”
给一个老实人都整出了脏话。
主要是太吓人,这一个地笼,最少也是三五十斤。
收到后面,刘老根已经麻木。
鱼太多,没有再大惊小怪。
最少的一笼,也有二三十斤。
刘老根瞅着一个地笼,笑开了花。
为啥?
因为那是他的。
鱼不多,估计三四十斤的样子。
当然,是与杨光树相比。
但他已心满意足。
这一地笼的鱼,最少价值十几块钱是有的。
“一天10几块,一个月就是30个10几块,
一年,就是300多个10几块。
我的个亲娘嘞,这么多钱,我不会又要被收拾吧?”
没钱,也担心,有钱也担心。
一天天的,活的提心吊胆。
“唉,多么希望杨光树能当上大队长!
这样的话,他会照顾我。
应该不会让人打我。”
这一刻的刘老根,恨不得杨光树现在就上位。
鱼不是很多,数量多而已。
毕竟是地笼,鱼太大也钻不进去。
刘老根像蚂蚁搬家一样,来回跑。
他先把杨光树的地笼拿回去,自己的留到最好。
要是有个闪失,杨光树少损失点不是。
等把最后一个地笼放在杨光树家院坝,天已经蒙蒙亮。
猎犬只是在不远处瞅着,从一开始就没干扰刘老根。
与主人很熟,还是往家里送东西。
猎犬们懒得搭理他,要是偷东西,就另当别论。
先咬了再说。
10个地笼搬完,刘老根也只是喘着粗气。
重是不重,就是来回折腾,跑的有点快而已。
不跑不行,放在河边,被野兽吃了,或者被人偷了咋办?
今天要去看狩猎夹,杨光树起得比较早。
王春梅还在熟睡,脸色红润,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