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胜负欲,让他莫名地想笑。
李乐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车前,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,对驾驶座上的司机说了句什么,然后一屁股坐了进去,顺手关上了门。
整个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他甚至还回头冲黑羽露出了一个“不用谢我”的深沉表情。
黑羽的眼角抽了抽。
叛徒!
这个月的奖金没了!
兰和园子笑着坐进了中间一排。
于是,最宽敞的后排座位,就只剩下了他和白马探两个人。
黑羽磨磨蹭蹭地上了车,尽量靠着车门坐下,和旁边的白马探之间隔出了一个能再塞下一个李乐安的距离。
车子缓缓启动。
车厢里,兰和园子在小声聊着天,李乐安戴上了耳机开始闭目养神,司机专心致志地开着车。
唯独后排,安静得像是在开追悼会。
黑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,以及旁边那人平稳得近乎刻意的呼吸声。
尴尬。
脚趾已经开始施工了,再过一会儿估计能抠出一座魔仙堡。
他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。
白马探坐得笔直,目视前方,一副正在思考“宇宙的起源与人类的未来”的深沉模样。
装。
接着装。
黑羽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开始翻白眼了。
他就不信这家伙真能这么淡定。
不行,得想个办法打破这该死的沉默。
黑不搞事不舒服斯基羽的dNA动了。
他摸了摸口袋,指尖触到一个坚硬的小东西。
有了。
黑羽清了清嗓子,身体微微向白马探那边倾斜了一点。
“喂,侦探。”
白马探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,然后才缓缓转过头,金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询问。
黑羽从口袋里捏出那颗糖,摊在手心,递了过去。
那是一颗用透明糖纸包着的草莓硬糖,粉红色的,在车窗透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。
“补充糖分,”黑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,“免得你待会儿没力气搭帐篷。”
白马探的视线从糖果移到他的脸上,沉默了两秒。
就在黑羽以为他要说出什么“我不喜欢吃甜食”之类的装逼语录时,白马探却伸出了手。
他的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是那种很适合弹钢琴或者拿手术刀的手。
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黑羽掌心的那颗糖时,也无可避免地,轻轻擦过了黑羽的指腹。
温热的,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动。
黑羽感觉像有一道微弱的电流从接触点窜起,迅速蔓延至全身。
他愣住了。
而白马探的反应比他更大。
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,猛地收回手,指尖蜷缩起来,仿佛想要握住那一点点残留的温度。
黑羽甚至看到,他那总是白皙的耳尖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。
下一秒,白马探就猛地扭过头,将视线投向了窗外,留给黑羽一个写满了“我没有”“不是我”“别看我”的后脑勺。
“咳,”他故作镇定地清了下嗓子,“谢了。”
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黑羽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,又看了看那个假装在看风景的家伙,终于没忍住,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真可爱。
这反应,比他变过的任何一个魔术都有趣。
“咔嚓。”
一声轻微的快门声从前排传来。
黑羽抬起头,正对上园子从座椅缝隙里探出来的手机镜头,和她那个“我磕到了”的兴奋表情。
园子冲他比了个V字手型,然后迅速缩了回去。
黑被抓包羽:“……”
白马假装看风景探的身体,似乎更僵硬了。
车内的气氛,好像变得更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