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想拿到手不要太容易啊。
那颗真正的“黄金之眼”在月光下泛着璀璨的金色光芒,每一道折射光都锐利得像要划破空气。
黑羽捏着宝石的边缘,轻轻放在露比的盒子里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。
“假宝石是我早上换的。”他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,“趁工作人员换班,展柜区域没人值守,我用提前做好的假货换了真的——本来想等今晚的对决结束,再把真宝石给你,没想到你比我预想的更快找到展柜。”
露比看着盒子里两颗宝石的对比,真宝石的光芒瞬间盖过了假货,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真宝石的表面,冰凉的触感让眼眶瞬间泛红。
她抬头看向黑羽,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:“我们是对手,你明明可以把宝石带走,像以前那样还给博物馆,或者自己留下。你知道这颗宝石对我意味着什么——它是我父亲的遗物,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。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黑羽的目光落在她攥着“月光珍珠”的手上,那里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他收回目光,重新看向窗外的月亮,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:“我讨厌有人用伪装掩盖真心。”
他顿了顿,转头时眼神清亮,“戴金丝眼镜装作冷漠的鉴定师,可你看到‘月光珍珠’时,手在抖,眼镜后的眼神也软了,你明明很在意父亲的遗物,却偏要装得满不在乎,这样活着,不累吗?”
露比的手指猛地收紧,珍珠的边缘硌得指尖发疼,她却没松开。
不过这还没完。
黑羽又从礼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是年轻的露比和她的父亲,两人手里捧着一颗金色宝石,正是“黄金之眼”。“这是我从你父亲的老管家那里拿到的。”
黑羽将照片递过去,“他说,你父亲最大的心愿,就是让你能光明正大地拥有这些宝石,不用再躲躲藏藏。”
露比接过照片,指尖触到泛黄的纸边时,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。
她别过头,用袖口擦了擦眼泪,再转头时,眼神里的伪装彻底消失,只剩下释然: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
“怪盗的职责,不只是偷宝石,更是看清宝石背后的故事。”黑羽笑了笑,语气轻松了些,“我对别人的遗物没兴趣,也不想抢本该属于你的东西。这场对决,就当是我陪你玩了一场游戏——现在,游戏结束,赢家是你。”
他说着,将盒子里的真宝石拿出来,轻轻放在露比的手心:“拿着它,离开东京吧。”
露比握紧手心的宝石,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。
她看着黑羽,突然弯了弯腰,这是她第一次向对手低头:“谢谢你,怪盗基德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忙,只要在巴黎的卢浮宫前留下你的标志,我一定到。”
黑羽微微颔首,算是回应。
他转身看向窗外,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——应该是萩原研二加派的人手到了。“我该走了。”
黑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扑克牌,递给露比,“期待你我的下次见面。”
露比接过扑克牌,上面除了基德符号,还写着一行小字:“月光下的宝石,该属于真正懂它的人。”
她抬头时,窗外只剩下一道白色的影子——黑羽已经抓住提前系在窗边的绳索,像一片羽毛一样,沿着墙面快速滑向顶楼,只留下一根白色的羽毛,缓缓落在她的手心。
宝石到手了,心被偷走了。
露比握紧羽毛和扑克牌,转身从消防通道的另一个出口离开。
而黑羽滑到顶楼时,诸伏景光已经在那里等着,手里拿着一套浅粉色的职业装:“萩原研二在二楼楼梯口等着,诺亚说他已经问了两次‘十河惠去哪了’....啧,你身份要是暴露了我不救你。”
黑羽快速换下礼服,换上职业装,摘掉单片眼镜和礼帽,用梳子随便整理了一下头发,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清甜的“十河惠”。
他接过诸伏景光递来的矿泉水,拧开喝了一口,故意让嘴角沾了点水珠,装作跑了很久的样子:“我下去了,你按原计划撤离。”
诸伏景光点头,看着黑羽从顶楼的备用楼梯下去。
刚到二楼楼梯口,就看到萩原研二正站在那里四处张望,警服的袖口挽着,露出结实的小臂,眉头微微皱着,显然是有些着急。
看到黑羽过来,萩原立刻快步走过去,语气里带着担忧:“你怎么去了这么久?我刚才问了便利店的人,说根本没人排队买水。”
黑羽赶紧低下头,假装有些慌乱,手指轻轻攥着萩原的袖口:“我、我刚才走错路了,绕到后门去了,所以才回来晚了。萩原警官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
他抬起头时,眼眶故意泛红,眼神里满是愧疚。
这副模样,瞬间让萩原的担忧盖过了怀疑。
暴露?
怎么暴露?
看看这个男的他现在有脑子吗?
“没事就好,下次别乱跑了。”萩原拍了拍他的手背,语气放柔,“基德还没找到,但我们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