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信将疑,一双美目紧紧盯着金海的脸,试图找出破绽,“他……他没跟你说别的?没……没提……”
“提什么?”金海故意反问,眼神平静地看着她。
潘金莲被他看得心里发虚,连忙低下头,掩饰道: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我是说,他没提为啥让请你喝酒的事?”她慌忙找了个借口。
“哦,提了。”金海一边脱下外衫,一边看似随意地说道,“西门大官人想入股咱们店,出了两千两银子,只要三成股。我看条件尚可,就答应了。”他说着,从怀里掏出那张契约和那沓银票,在潘金莲面前晃了晃。
“两……两千两?”潘金莲惊得瞪大了眼睛,看着那厚厚一沓银票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西门庆非但没有为难武大,还给了他两千两银子?这怎么可能?
“是啊,西门大官人还是很讲道理的。”金海笑了笑,将银票和契约重新收好,“娘子一夜没睡吧?快去歇息一会儿,天快亮了,今日店里还得照常开门呢。”
金海的平静和坦然,反而让潘金莲更加摸不着头脑,心中疑窦丛生。但无论如何,武大郎平安回来了,还带回了巨款,这总归是天大的好事。她悬了一夜的心,终于稍稍落下了一些,巨大的疲惫感袭来,她几乎站立不稳。
“我……我去给官人打点热水擦把脸……”潘金莲强撑着说道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来。你快去睡吧。”金海摆摆手,语气不容置疑。
潘金莲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,只觉得眼前的丈夫越发神秘难测。西门庆的宴请,绝不可能如此简单!但武大郎不说,她也不敢多问。这种未知,让她在稍稍安心的同时,又滋生出一丝新的敬畏和……依赖。
与此同时,西门府内,却是另一番光景。
天刚蒙蒙亮,西门庆便迫不及待地召集了几个心腹家丁,连同钱管家,一行人气势汹汹地直奔李瓶儿所住的小院。他算准了时间,此刻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,也是“捉奸在床”的最佳时机!
“砰!”西门庆一脚踹开李瓶儿的房门,带着人涌了进去,口中还故意大声嚷嚷:“好个贱人!竟敢背着我偷人!我看你们……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房间里,锦帐低垂,只有李瓶儿一人蜷缩在床上,睡得正沉,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衣衫还没有穿好,一脸惊恐地看着闯进来的众人。吓得赶紧用被子紧紧裹住身子。
床上,空空如也!哪里还有武大郎的影子?
西门庆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暴怒!他一个箭步冲到床前,猛地掀开被子,又弯腰查看床底,甚至打开了衣柜!都没有!
“人呢?!那矮子武大呢?!”西门庆猛地转身,面目狰狞地抓住李瓶儿的肩膀,厉声喝问。
李瓶儿吓得花容失色,浑身发抖,泣声道:“官人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啊……昨夜我按您的吩咐回来……他……他就睡在这里……后来我……我也睡着了……醒来他就不见了……”
“废物!”西门庆气得一把推开李瓶儿,在房间里如同困兽般来回踱步,双眼赤红,“怎么可能?他醉成那样,怎么可能自己跑掉?!是不是你把他放走了?!”
“没有!妾身不敢!妾身真的不知道啊!”李瓶儿跪在床上,哭得梨花带雨。
钱管家也慌了神,连忙带人四处搜查,但整个小院乃至附近,都没有发现武大郎的踪迹。一个大活人,竟然在守卫森严的西门府内凭空消失了!
“查!给我查!他肯定还没出府!就是把府邸翻个底朝天,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!”西门庆咆哮如雷,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挫败而扭曲。
然而,直到日上三竿,将西门府搅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