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年撑着柄黑伞,压低伞面遮挡住了脸孔,手腕上戴着一只银色的表,被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装裤上沾着点淡淡的雪松香气。
迟病已经痛到连腰都无法挺直的程度了,甚至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。
他侧脸的线条被狂乱的雨流塑造着,手掌因为刚才撑在地上沾着点土黄色的泥痕,手指根部痛到微微蜷缩着。
那青年目不转睛地绘着迟病身体的线条,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掌无意识用力了一些,阴暗眼瞳里涌动着晦涩眼神光。
有什么无声骚动起来。
真可惜……本来这一次是想要制造一个完美而温馨的浪漫初遇的。
只是没想到他自诩如同机械一般冷酷精准的自制力,会在看见迟病的第一眼就破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