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被自家不孝子给骗了,可这到底是自家事,眼下最重要的是,温耀祖口中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虽然温耀祖平日里对读书不上心,三番两次嘟囔着不想学习,可到底没有闹到要辍学的地步啊。
这几天,因为温耀祖要辍学的事情,整个温家上上下下,死气沉沉,谁出口说几句都得挨老太太的骂,就连他这个作为温耀祖父亲的,都被老太太逮着骂了好几句。
这不,实在忍不下去了,温汉泽才选择带着温耀祖来沈家要个说法。
要是温耀祖说的都是真的,那皆大欢喜,最好不过了,但若温耀祖说的是假的,那就是绑,他也得把温耀祖绑回学校读书。
不过,目前看来,温汉泽觉得不是自家傻儿子撒谎,而是自家傻儿子被人耍了。
“安安,你这都答应你堂弟,答应得好好的,怎么又临时反悔了?”
温汉泽看着温时安,他眉头间皱巴巴成一团,显示着自己内心十分的不满。
沈池渊挡在温时安面前,隔开温汉泽的视线。
他对上温汉泽的目光,声音冷淡地开口:“小安是我带去山上的,她一直跟我在一起,我怎么不知道,你家儿子还跟我和小安见过面?”
“我跟温时安见面的时候,你压根就不在。”
温耀祖急着反驳,面上他也不装了,姐姐也不再喊。
沈池渊斜眼瞥过去,唇瓣微张: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证据?这还要什么证据?他明明说的就是事实!
温耀祖又气又急,他看向温时安,但温时安一副不关我事的神色,显然就是不承认那日的事情了。
“你!”
温耀祖食指指着温时安,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,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耍他到这种地步。
“对了,王大叔就是证据,我听说你在山上跟王大叔借了相机,那个时候,温时安跟你可不在一起。”
急中生智,温耀祖突然想起来这么一回事,他急忙开口。
“这能说明什么?你认识字吗?你跟小安是怎么交流的?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小安跟你说过这些,而不是你自己白日做梦?”
沈池渊语不急不缓,话里的意思却是步步紧逼。
“没有证据的话,可算是造谣。”
沈池渊接着开口,他佯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,片刻,又道:“我这工作才分配下来,你就如此传谣,居心叵测,是对上头安排有所不满吗?”
见沈池渊又来这一套,温汉泽顿时老脸一僵。
如今沈池渊正是村里人都巴结不得的人物,他们哪能斗得过对方啊。
最后就是找村长村民们评评理,估计他们心都是偏向沈家那边的。
“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我说的不是真的?”
温耀祖唇瓣抖了抖,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话。
话语一落,温时安没忍住,笑出声来。
温耀祖怕不是真的傻子,居然问她要这种证据,笑死人了。
在寂静僵持的氛围下,对于温耀祖跟温汉泽来说,温时安的笑音显得十分突兀刺耳,他们父子俩同时盯向温时安,目光不善。
觉自己笑得不合时宜,温时安捂住了嘴,往沈池渊身旁靠了靠。
片刻,又觉得自己笑得没毛病,温时安松开手,她弯了弯唇,挑衅般地朝温耀祖挤了挤眉眼。
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心高气傲,温耀祖哪里受得了这般挑衅,他眼里的愤怒跟恨意几乎快要变成实质,要不是沈池渊在旁边,他都想撸袖子上手了。
他之前都跟同学们说好了,到时候有了工作一定忘不了他们。
当时同学们半信半疑,有的巴结他,让他内心得到了极大的虚荣感跟满足感,也有嘲讽他的,他誓,后边到了工位上,一定要狠狠打他们的脸。
结果到头来,居然告诉他,工作没有,房子更是没有,他狠话都放出去了,这要让他怎么跟同学们交代?要让他怎么在同学们面前抬起头来?
“你们没有证据就私闯我家,甚至传谣言,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,大可向村子或者上头举报我,当然,我也会告你们传谣,给我造成困扰。
“
沈池渊说着,他指了指门口,一副驱赶人的神色。
见沈池渊油盐不进,明显在他那儿行不通,温汉泽冷脸看着温时安,“安安,你真的要这么绝情?我是你叔,耀祖是你弟弟,你姓温!”
【我也可以姓严的。
】温时安写着,他妈妈就姓严,要不是从出生就是“温时安”
,不然她叫“严时安”
也是无所谓的。
跟温汉东一个姓氏,她还觉得晦气呢。
“识字吗?不识字我可以念给你们听。”
沈池渊出声,他把温时安写字的那一页纸展现在温耀祖跟温汉泽俩人面前。
温汉泽那个时代,哪有学校让他上啊,就算有,他要放牛,还要割草,帮忙种田,哪里有时间、有闲钱能够让他上学堂啊。
现在他就指望着自家儿子能够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