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，秦氏还是相信的。
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。
“悠悠是你们的亲生妹妹，她在外面受苦了那么多年，好不容易回来，你们的态度都给我好点。”
苏彦昶看着她，声音幽幽：“奶奶那么聪明的人，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有很多矛盾之处吗？”
秦氏皱着眉头：“你娘不会认错，她是你们亲妹妹。”
苏彦昶淡淡道：“我没说她不是。”
“只是，她养父母那里的邻居，就能知道当年换孩子一事，还知道孩子是我们苏家的，更知道我们苏家在哪里，奶奶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“悠悠说她受苦受累了十六年，可奶奶你有没有发现？她脸上暗黄的肤色，有些不真实？”
“她的手虽然有些茧，却不是干粗活农活留下来的粗茧，应该是练习琴棋书画后留下来的薄茧吧？”
“我们相信她是我们亲妹妹不错，但奶奶有没有想过，这一切，是不是太过巧合了？”
“再者，你见过谁换孩子，会先把别人的孩子抱走，过几天再从别处捡一个孩子回去的？”
谁家换孩子不是悄悄趁人不注意时换走的？
“想让女儿当团宠，谁舍得把孩子丢在雪地里？当时如果不是小烈刚好遇上，那个孩子会如何，奶奶可曾想过？”
“十多年了，背后的人一直没有动作，现在却忽然冒出苏悠悠，奶奶那么聪明，可有想过？”
秦氏的脸色一变再变，好一会儿，她似乎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干。
“你的意思，悠悠，可能是假的？”
苏彦昶淡淡道：“一个假的苏悠悠，如何能骗得了奶奶与娘的精明？”
秦氏的抬眸看着他们，好一会儿才沙哑道：“所以，你们知道她是你们的亲妹妹，却还能对她如此冷漠？”
苏彦昶眸色微眯，之后才站起来淡淡道：“奶奶，你累了，早点休息吧。”
秦氏莫名的感觉到，他这声奶奶，里面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。
看着四个孩子准备离开，她急了，赶紧叫道：“等等。”
四个青年同时停下来回头看她，眼神淡漠。
她忽然有种感觉，如果她说出那样的话，他们是不是会对她更冷漠？
虽然明知道，但她没办法。
她不能让他们把所有的心神全部放在苏青禾身上。
她不能让苏青禾一个人，就把他们的一辈子都毁了。
“既然禾儿怀孕了，那你们兄弟三个，就另外相看，早日成亲吧。”
“禾儿先送她离开，让她安静把孩子生下来，老大，你也可以再娶一个，也好更有保证。”
兄弟四人都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，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失望。
“奶奶，禾儿是你看着长大的，这么多年，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？”
“那些年，你也曾抱过她娇娇软软的身子，你怎么忍心如此伤害她？”
“奶奶，禾儿是一个人，不是用来生孩子的工具。”
“奶奶，我这辈子只会有禾儿一个女人。”
兄弟四个，每人只说了一句话。
可也是他们每人一句话，让秦氏的脸色变得惨白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