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梁韵仪不过是小菜一碟,她可是逼亲姐姐下跪吃粥的人,“只要她有一身的狐媚本事,那天心血来潮再上了宗衍的床,吹吹枕边风,诉诉苦,倒霉的可就是二姐你了。”
“得了吧,宗衍睡她是一回事,替不替她撑腰又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姿真在宗家时,宗清青没少当着宗衍的面打骂姿真。
宗衍哪一次制止过?
从未。
不然仅凭姿真是宗衍太太这层身份,宗清青一个二房女,哪里敢这么肆无忌惮。
梁韵仪却怎么都不舒服,“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,宗衍那么讨厌她,为什么还要睡她?”
“她漂亮啊。”
这一点无从否定。
姿真的外形在港城是稀缺的,宗衍会留恋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可宗衍向来是身与心分得清的人。
宗清青不担心,“倒是你,别把自己弄得像是善妒的小女人,这点你可比不上梁姿真,要是宗衍哪天像父亲一样养那么些小老婆,你岂不是要气疯?”
“宗衍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眼下,先搞定梁姿真这个麻烦比什么都要紧。”
喝了口茶水,宗清青侧身,缓抬手臂,优雅动作在顷刻僵住。
阳光刺眼,她眯了眯眸,“那是不是杨维舟?”
杨维舟站在副驾驶的车门旁,手挡在姿真头顶,护着她坐进车内。
“是他。”梁韵仪好歹曾是宗衍的未婚妻。
杨维舟与宗衍好友多年,她一眼便认了出来,“梁姿真怎么跟他在一起?”
“我说呢,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来求我,合着是又勾上了别人,等着男人帮她摆平呢。”
茶杯重放在瓷白托盘上,声响刺耳。
梁韵仪哼笑,“我都说了,她天生最会勾男人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,我自有办法让她勾不了。”
宗清青起身,提上包,“你等着瞧吧。”—
鎏金花瓶中换上了新鲜花束,香味更浓郁,是充满侵略氛围的香气。
衣物上沾了花香,宗衍穿上时轻微蹙眉,“别再用这种花了。”
姿真在时就从不用。
尼娜毕恭毕敬应声,“我马上扔掉。”
“我说话你到底听了没有?”宗清青不敢在宗衍面前大小声,努力忍耐着,“我真的看到了梁姿真上杨维舟的车,这两人说不定早就背着你暗通款曲了。”
宗衍颌角绷了绷,“她上什么都跟我无关。”
“可杨维舟是你朋友,这事要是传出去那些记者又该编排你了,你就不管管?”
整理好领口,宗衍转身,“二姐这么清闲,你去管?”
宗清青悻悻道:“我哪里管得住梁姿真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?”
“所以呢?”
“她是你妻子。”
“离婚了。”
等宣布离婚,别说是上车了,上床也不关他的事。
怎么都激怒不了宗衍,宗清青跺了跺脚,气急败坏,“你是无所谓,那整个宗家的名誉难道要毁在梁姿真手上吗?你好好想想吧!”
尼娜将花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