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颤,如同受了惊的兔子,湿红的眸子里浸着点点憎恨。
“穿上,走。”
喝多了总是要少却一部分克制性的,宗衍早上醒来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他的第一反应是厌恶。
不止厌恶姿真,还有自己,他竟然成了个被美色蛊惑的蠢物。
但凡姿真多一点谋算,离婚这事只怕是要有变动了。
姿真浑身酸痛,舌尖上多了许多被咬破的伤口,铁锈味道蔓延着,她用被褥裹住自己,僵硬地穿着衣物。
宗衍背着身,站在窗边。
清晨纯澈的光线描绘着他身体的轮廓,他手中拿着一沓钱,朝着姿真身上摔去。
“不管怎么样,你的服务起码是合格的,把钱拿着吧。”
他是商人,清楚这些钱可以将这场床事变为钱货两讫的交易。
姿真模样倔强又赤裸,别有风情,“这样羞辱人,你很开心吗?”
宗衍被惹笑,“你有什么好让我羞辱的?”
被羞辱的前提是要有尊严在身,姿真是没有的。
从第一次被设计,在姿真的床上醒来,宗衍便知道,她便是那种不择手段,为达目的,可以付出自己将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女人。
宗衍拿过西服,走之前不忘留下一句,“昨晚的事,保密。”
这个秘密是保不住的。
一走出房门,梁韵仪便站在车旁,季锐表情尴尬。
宗衍停住步调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梁韵仪面露委屈,开口便倒打一耙,“姐姐早上通知我来,说你……她是不是在里面,你们?”
明知道发生了什么,又要装傻装无辜的滋味不好受。
宗衍看了眼时间,“先上车。”
季锐打开车门,护着宗衍与梁韵仪坐进车内。
车辆平稳行驶,后座气氛凝固着,宗衍不冷不淡,倦意沉重。
他越倦。
就越说明昨晚有多累。
梁韵仪咬了咬唇,五指覆盖住宗衍的手背,“姐姐是在里面吗?你们到底怎么了?”
此时此刻。
宗衍竟有点怀念姿真的大度贤淑。
换作是她,别说他跟人共度一夜,哪怕是出游几天,她都不闻不问。
“她在我床上,就睡了。”
言语直白又直击心灵。
早知道会是这样,梁韵仪还要强装着温柔懂事,“所以你还喜欢姐姐是吗?早知道这样,我不该让你离婚的,毕竟三年呢……”
这问题令宗衍睁了睁眸子。
“她挺适合陪人睡觉。”
就这么简单。
“只是这样吗?”梁韵仪圈住宗衍的手臂,“可是你们都离婚了,你有需要可以找我的。”
宗衍淡着声,“韵仪,对她做的那些,我不会对你做,你跟她不一样。”
姿真是床伴。
韵仪是心尖人,是年少所爱。
这便是区别。
对姿真,宗衍会产生无限的凌虐欲,她的眼泪与哭泣声让他骨血重塑,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