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贾昇的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……或许是同情?
“看你这样子也怪难受的,要不,我给你把那个模因病毒解了吧?而且老这么躺着也不是回事,对吧?”
信使的脑袋在沙发靠枕里动了动,面罩下传出闷闷的、生无可恋的声音,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。
“……不用。”
“嗯?”贾昇有点意外,“你确定?你不怕下次在什么更丢人的场合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信使再次重申。
她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。
“解了又如何?记忆已经留下,无法篡改,无法遗忘。这身颜色……这舞姿……已经被记录,甚至可能已经被某些存在欣赏记录过了。”
说话间,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自己瘫得更舒服一点。
“已经无所谓了……就这样吧……记忆终将归于虚无……色彩不过是虚妄……
粉红也罢,漆黑也好……并无区别……让我安静地……在这里发烂发臭……就这样吧,累了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贾昇:“……”
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摆烂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且富有哲理。
就在他还想再劝两句时——
车厢矮桌上的收音机,准时响起了《星际和平晚间播报》那熟悉而恢弘的开场音乐,庄严又带着点公司特有的浮夸感。
音乐响起的瞬间,在车厢内所有人的注视下,只见沙发上那摊粉色如同被按下了某个看不见的开关,猛地一个激灵。
信使动作僵硬却异常迅捷起身翻下沙发。
然后,在《星际和平晚间播报》的BGM作为背景下——
信使缓步走到观景车厢中央,一丝不苟、一板一眼地……
跳起了那段刻入她模因身躯中的、充满了广场舞气息的魔性舞蹈。
旋转、跳跃、伸展、凤凰展翅……
隐隐有种“既然无法反抗,那就享受吧”的破罐破破摔的洒脱感。
甚至比上次被迫跳时还多了几分奇异的熟练度和……真情实意?
动作标准,卡点精准,情绪稳定。
没有挣扎,没有绝望,只有一种“罢了,就这样吧”的平静。
整个车厢鸦雀无声,只剩下乐声和信使跳舞时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。
一段舞毕,音乐恰好进入间奏。
信使停下动作,微微喘了口气,整理了一下裙摆。
然后如同完成每日任务般,又默默地、步履平稳地走回沙发边,重新把自己摔进软垫里,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瘫姿。
整个过程中,她的情绪没有一丝波澜,好似刚才只是去倒了杯水那么自然。
众人:“……”
甚至,她似乎觉得单纯的躺着已经不能满足,于是调动起微弱的忆质,给自己凝聚了一条薄薄的毯子,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。
然而,那毯子原本模拟的是星空图案,却在彻底盖上的那一瞬间,颜色猛地一闪,眨眼间变成了与她那身蓬蓬裙别无二致的、刺眼夺目的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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