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清冷,对着耶律辉草草行了一礼。
“女儿见过父皇。”
耶律辉挤出一丝笑容,语气关切地问道:
“孛儿,听闻你身子不适,如今可好些了?”
答里孛眼帘低垂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劳父皇挂心,已无大碍。”
简单的对话,却充满了客套。
耶律辉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发现竟不知从何开口。
气氛一时陷入尴尬。
皇后萧斡雲冰雪聪明,早已看出端倪。
她柔声对耶律辉说道:
“郎主,臣妾与孛儿许久未见,有些体己话想说。”
这话是给了耶律辉一个台阶下。
耶律辉心领神会,借坡下驴,点了点头。
“也好,你们母女好好聊聊。”
说完,他便起身离去。
殿内只剩下萧斡雲与答里孛二人。
萧斡雲拉着答里孛的手,让她在身边坐下。
她轻抚着答里孛的手背,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。
“孛儿,告诉母后,武植这段时日,有没有去过你的寝宫?”
不提这话还好,提起这件事答里孛便来气,淡淡回道:
“母后何必明知故问?”
“父皇送了那般多的绝色佳人给夫君,他哪里还有空闲来我寝宫?”
萧斡雲听出她话语里的尖刺,心中一叹。
果然是为了此事。
她语重心长地劝道:
“孛儿,你父皇送那些女子给武植,并非是要与你争宠。”
“而是要用这温柔乡,磨去他那一身的英雄气。”
“男儿英雄,最难过美人关。”
“待他沉溺于酒色,意志消磨,便再也不是那头难以驾驭的猛虎了。”
答里孛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可道理是道理,情感是情感。
她体会过那云巅之上的极致欢愉,习惯了每晚有力的臂弯。
如今骤然独守空房,这滋味如何能好受?
答里孛猛地抽回自己的手,声音也拔高了几分。
“母后,父皇是不是太心急了?”
“金国虎狼尚在北方虎视眈眈,我们大辽的江山还未稳固。”
“夫君是我大辽如今唯一的屏障。”
“现在就对付他是不是太早了些?”
“万一此事被夫君察觉,他心中生了嫌隙,与我大辽直接决裂,掉头就走。”
“到那个时候,谁来替我们抵挡完颜晟的铁骑?”
听上去,似乎全是为了大辽的江山社稷着想。
可萧斡雲是何等人物,在宫中浮沉数十年,人心看得通透。
她从女儿这番激昂的言辞中,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这哪里是在分析利弊,分明句句都在维护武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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