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两人,“不该进宫的。”
桑泠被她握着手,听着贤贵妃满是无奈与嗔怪的语气。
笑嘻嘻道:“那我也要陪着姑母同生共死,原本我想着自己逃命去的,毕竟桑家如今就剩我跟桑承泽这两条血脉,可我一想到姑母也在宫里,就怎么都迈不动步子了。”
贤贵妃眼神闪烁了下。
发出长长的叹息,“泠泠啊,姑母……”
桑泠立即道:“姑母,你别想太多,我肯定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儿的!”
她拍拍胸脯,转念道:“幸好四哥哥奉命赈灾去了,否则也要陷入危险当中了。”
贤贵妃听着她口口声声都是自己跟燕凌云,心下满意的同时,也生出点复杂来。
这个孩子虽然娇蛮任性,心里却是有他们的。
大家都在等消息。
渐渐的,已经开始不抱希望,有些年纪小的妃嫔忍不住啜泣起来。
那是去年选秀入宫的,比桑泠大不了两岁,不久前那么大动静就吓坏了她,现在又被困在这里,怀着对一切的未知,哭声就按捺不住了。
“行了!别哭了!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中死了人!”
一声怒喝砸下,殿内瞬间鸦雀无声。
桑泠看到那是失了孩子的兰妃,瘦的两颊凹陷,眉眼露出刻薄疯癫之相,与不久前宴会上巧笑嫣然的丰腴美人判若两人。
系统在她脑海里感慨,后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。
桑泠长睫垂落,眼底一片默然。
兰妃现在是受害者,从前未必不是加害者,博弈罢了。
此刻郡主府。
桑承泽匆匆跳下马,敲了几下门。
“别敲了,郡、郡主进宫了。”
桑承泽吓一跳,扭头,就看到一名包着半张脸,只露出一只眼睛的人,警惕地盯着他,“你是谁?又是如何得知桑泠进了宫?”
余烬不想跟那些人走,银丹杜若随郡主进宫了,他没注意,那个如同鬼魅的男人也消失了,想必正躲在哪里保护郡主。
只有他,像只弃犬一样被丢下。
虽然郡主吩咐了要他跟大部队走,但余烬知道,在桑泠眼里,他与郡主府那些普通杂役没区别。
否则为何郡主能带着银丹和杜若,却不能带着他。
桑承泽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应,觉得这人怪怪的,不由抽出挂在腰间的马鞭,“喂!问你话呢!还有,你是什么人,不许在郡主府外停留,快点滚!”
看着脏脏的,破破的,气质还那么阴郁。
不像个好人。
余烬眼里冒出凶光,飞快看了桑承泽一眼。
桑承泽条件反射的一鞭子抽上去。
少年闷哼了声,同时低头,藏起了眼底凶意。
“我…是郡主府的家奴,我…不走。”
“家奴?”桑承泽根本不信,“你是哪来的乞丐,难不成想趁乱混进郡主府?”
桑泠那挑剔的性子,怎么可能会要个话都说不利索,还古里古怪的奴仆。
余烬掀眸又看了他眼,“郡主进宫了,其他人都…都去了庄子…”
说完,他又转身,窝到了原本的地方。
打算等郡主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