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,让村里孩子不用眼馋随便吃。”
晨熙也听得好笑。柳源打量了她一眼,见她吃了一个再没吃第二个,猜测她可能还是怕脏。
昊良见大河还想吃,劝道:“大河,杏子不能多吃,吃多了伤胃。”
大河听话地点点头,凑到柳源旁边道:“柳源哥,我刚才没想起来,能不能再给我十来个?我想带回家给我叔叔们吃,也让他们尝一尝。”
昊良指着那半筐挑选好的次品,豪气道:“这半筐我买了,带回去分给你叔叔们还有白月湾的孩子。”
柳源含笑道:“这筐次品不收你钱。”
昊良数出三百文放在柳源手里:“次品一百文,品相好的二百文。我再要一筐品相好的。”他指了指那堆上品。
柳源想了下,收下了钱。下山的时候,柳源一人提了两筐沉重的杏子,让年龄最小的小花空着手,在一旁温声叮嘱:“小花,下山的时候注意着点,看着路走,别滑倒。”
到了山脚下,柳源看了看孤儿们黏糊糊的手,又温声叮嘱:“大家去小溪边,把手洗干净了,别把书院发的衣裳弄得太脏,等会儿回书院卖杏时被学子们嫌弃。”
晨熙一个官家小姐,不好意思和大家挤在一堆男孩子身边洗手,就站在了岸边。听了柳源的话,脸有些不自然地红了,她以前确实也是嫌弃的。
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地蹲在山涧小溪边洗手。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,冲走了手上的汁液和泥土,也带来了清凉。昊良捧起一捧水,洗了把脸,舒服地叹了口气。崇青也洗了把脸,赞叹道:“这水透心凉,是舒服。”
晨熙和云谨站在岸边树荫下看着。晨熙看着昊良那副毫无拘束、与育婴堂孩子打成一片的样子,再想想他布政使大人长子的身份和云谨说的昊良读书也有天分,人家也从未嫌弃过这些孤儿,心中反思自己以前确实过分了些。
到了书院门口,柳源对昊良和云谨道:“昊良,张公子,我带孩子们先去学子住的地方了。杏子得趁新鲜卖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晨熙,对她点了点头。
柳源招呼着几个孩子,大孩子们一人提一筐杏子,大的提好的,小的把次品带回育婴堂。
昊良把次品筐子递给大河,自己提了一筐好果子跟着柳源一起走向学子住处。
到了学子住的地方,昊良热情地和学子们打了招呼,给每人分了一个杏子,笑着道:“现摘的,都是挑熟的摘的,特别甜。我要了一筐,你们要么?杏子不耐放,可以一人买半筐,一筐二百文,摘得不多,要的趁早。”
好些学子家中富贵,不差二百文,杏子看着确实诱人,何况谢大人长子开了口,大家更要给面子,很快几筐杏子就被抢光了。
云谨送二姐回住的小院,路上低声问道:“二姐,觉得柳源如何?”
晨熙沉默片刻,才道:“他话不多,但很能干,对育婴堂的孩子也很照顾。”她想起柳源分拣杏子时那认真的神情,还有他自然而然地把最好的果子给了她和云谨,自己却吃着次品。“他……似乎对我们姐弟还是有点不一样。”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悔,柳源一看就明白她上次嫌弃过他。
云谨笑了笑:“二姐,他那样的人,心性坚韧,自尊心也强。你上次那样对他,他岂能轻易释怀?他能像今日这般,对你以礼相待,已是难得了。”云谨叹了口气,“你看昊良和他们处得多好,昊良再和育婴堂孩子玩在一起,也不影响他是布政使大人长子的身份,别人只会赞他随和。”
晨熙点点头轻声道:“我以后不再动不动瞧不起人了。昊良身份比我还高,人家都能放下身段。”
云谨见二姐听劝,高兴道:“二姐,你以后就这样,遇事多思多想。”
晨熙垂头有些不大好意思,轻声道:“你是我弟弟,却总是像娘一样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