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北门主力,已在城下密密麻麻架起云梯!
“快!往城楼送油!”宣王急令。
水生一面指挥士兵往城楼搬运木柴,一面飞奔上城建议:“王爷,用火攻!”宣王点头应允。
东西两路敌军都已逼近城下。眼看云梯上的敌军即将攀上城垛,宣王怒吼:“泼油!”
一桶桶滚烫的热油倾泻而下!水生早已带人将木柴、干松针浸透油脂,扎成两丈长的巨型火把。火把点燃,烈焰熊熊,狠狠戳向爬满敌军的云梯!刹那间,云梯化为火梯,无数敌军惨嚎着滚落,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的气味!城下顿时化作一片火海炼狱!
周叔急声道:“王爷,敌军势大,不可硬拼!他们没有投石机!沐阳江滩涂多石,碗口大的就能砸死人!可让沐阳江人速去捡拾!”
水生补充:“沐阳江落户士兵上过战场,动作快!但来回运送需半个时辰!我们必须守住这半个时辰!”
宣王当机立断:“郡守大人,你亲自去!务必要快!”水生领命,带上一百多匹驮马和板车,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沐阳江。
沐阳江人闻知国舅爷竟勾结匈奴来犯,无不义愤填膺!除了哺乳的妇人,其余人立刻冲向滩涂捡石头。不到两盏茶功夫,板车便已装满!水生火速押车回城。留下的人继续在滩涂上堆积石块,用骡车源源不断运往军营。
当水生押着第一批石头赶回东门,士兵们迅速两人一组将石筐抬上城楼。水生登上城楼,眼前景象触目惊心:敌军正抬着合抱粗的巨木疯狂撞击城门!城下云梯密布,叉棍已难奏效,全靠火攻阻挡。城墙上血迹斑斑,显然已有敌军攀上城头被斩杀!
“砸石头!”宣王厉喝!士兵们迅速排成数列,一人传递,一人猛砸!另有士兵不断将石筐抬上。碗口大的石头如暴雨般倾泻而下!城下敌军被砸得头破血流,惨叫声不绝于耳!城门在巨木撞击下剧烈晃动!
“集中砸撞门的!”宣王急令。密集的石雨精准地砸向撞门队伍,敌军一片片倒下!士兵轮番上阵,石雨片刻不停!沐阳江的士兵们不顾天黑,仍在奋力运送石头。
北门匈奴大军见石如雨下,损失惨重,急忙后撤至两里外。国舅爷军在东门下死伤惨重,恼羞成怒,喝令士兵更加疯狂地撞门。匈奴骑兵则在北门外逡巡,伺机而动。
宣王见天色已黑,下令城头士兵继续猛砸敌军,同时命亲兵在城楼左角燃起三支火把。他亲自集结了弓箭营和铁骑营共五万精兵,在城门内蓄势待发!
就在国舅爷军一边攀爬云梯一边撞门之际,其后方突然杀声震天!原来是李指挥使早已率部埋伏在城外,此刻如一把尖刀,狠狠刺入国舅爷军后背!敌军顿时大乱,攻城阵势瞬间瓦解!城头瞭望的亲兵立刻发出信号!
宣王见状,精神大振:“开城门!”城门轰然洞开,宣王一马当先,率领铁骑营冲出城门,直扑混乱的国舅爷军!刀光剑影,血肉横飞!宣王与李指挥使前后夹击,国舅爷军腹背受敌,死伤惨重,阵型崩溃!宣王不敢恋战,趁敌军溃乱,迅速收兵回城——他深知北门匈奴铁骑才是更大威胁,城内仅剩的四万士兵难以久守。
国舅爷见自己在此死战,损兵折将,而北门的匈奴却按兵不动,坐视他消耗,顿时明白被算计了!双方明明约定共取辽东,他要宣王人头,默许匈奴占城劫粮。如今看来,匈奴只想坐收渔利!再耗下去,自己这边就得全完了!他愤恨地一挥手:“撤!”
北门外的匈奴右贤王得知国舅爷这么快就撤了,气得暴跳如雷。约定好的不胜不退,这蠢货竟如此不堪!他本想坐收渔翁之利,如今只得自己动手了。右贤王看着疲惫的辽东城,眼中凶光毕露,重新集结队伍,趁着夜色再次向北门发起猛攻!
宣王在城楼上密切注视着匈奴动向,料到其不会善罢甘休。他命令城头多备火把、石头,又在城门两侧暗伏一队精锐。
当匈奴骑兵借着夜色再次逼近,城墙上火把骤然亮起,照得城下如同白昼!密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