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筝愣了一下，红着脸跑开了。
“快走了，真真在等我们。”
陆知白笨蛋，哪儿有人这么问的？
她吻他的时候，不也没问吗？
姜云筝筝心里甜滋滋的，可是甜过之后又泛出酸涩。
虽然她知道许思思不是好人，可她却还是成了卡在她喉咙里的刺。
咽不下，也取不出来。
即便陆知白现在和他在一起，心里眼里都只有她，她也时常会觉得自己是偷来的。
再出发，两个人都莫名尴尬。
谁也没说话，连空气都是沉默的。
“丫头，对不起，我刚才的要求太冒昧了？”
陆知白先开口道歉，握着方向盘的手变得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你为什么要道歉？因为不想还是觉得不应该？如果要道歉是不是应该我先跟你道歉，是我先吻你的。你有女朋友。”
姜云筝说道‘女朋友’三个字，语气逐渐低沉。
刚才亲他的时候，脑子是昏的没想那么多。
亲完了，才想起来他是有女朋友的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陆知白还是一句对不起，之后又是沉默。
他又想起来那些和许思思在一起的画面。
每每想起来，他都觉得对不起云筝。
他都像把自己的脑子挖空，把里面的记忆全部丢掉。
他宁可什么记忆都没有，也不想记住和许思思的一切。
“刚才讲到哪儿了？我继续跟你讲……”
姜云筝察觉出车厢里的气压极其的低，便马上调整了心情。
他刚刚才跳过楼的，这个时候她不应该逼他。
“好。”
陆知白微笑点头。
看到她不生气了，他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。
“我们在一起流浪了两年，睡过公园，桥洞，一起捡垃圾，要过饭，有一次有坏人把我们抓起来，逼我们练习偷东西。从很烫很烫的开水里抓硬币。我很笨，手烫坏烂了都学不会，所以我的任务都是你帮我完成的。后来我受不了虐待生病，发高烧，他们不管我，是你背着我逃出来，跪在一户人家的门口，求他们救救我。”
非常凄惨的童年，姜云筝却用特别轻松的语气讲述着。
很奇怪，那些以前在她脑子里特别模糊的记忆，现在讲给他听的时候，居然全都越发清晰了起来。
“那晚后，我就被好心的养父养母收养了，我带着警察回去找你了，可是再也没有找到你。后来遇见，是在F国……”
姜云筝说到这里，转头望向窗外红了眼眶。
一切的错都是从F国开始的。
“你怎么不讲了？”
“有点累了，我想睡会儿。”
姜云筝不想讲那段和霍聿川一起，不堪回首的过往。
“好，那你睡会儿，到地方我叫你。”
陆知白递了一瓶水过去给她，继续开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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